“爸,媽。”
季父季母從車裡下來,走向季廣琛。
季廣琛微微一笑,走過去迎著他們。
“和你爸剛下飛機,來的還不算晚吧。”
“不晚。”
三個人一邊說,一邊往宴會廳走。
季父的目光一直在季廣琛身上,那目光看的人渾身發毛,隻覺得背後寒意陣陣。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說?”繞是季廣琛一向鎮定。
也被自己父親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
“過了今天也是奔三十的人了,有沒有相中的人?”
一句話讓季廣琛的腳步僵住,慶幸自己沒有吃或者喝什麼東西,不然肯定要失態,一口噴出來。
自己還不到三十,怎麼催婚催的這麼緊。
季母白了季父一眼:“他才多大你就催婚,他不著急,看這樣子四十歲以後才考慮呢。”
可見季母的陰陽怪氣,比季父更勝一籌。
“爸媽,今天畢竟是我過生日開心的日子,不提這個成嗎?”
“得得得,壽星為大。”
說完,季父季母不在聊起這個話題,邁進宴會廳,不少人走到跟前,口裡又把恭喜季廣琛生日快樂,和年輕有為是季家的驕傲,念叨了一遍。
聽的人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雖是如此,季父季母還是揚起了禮貌的職業性微笑和謙卑的態度,一一回應著。
……
溫寧見大門口那邊堵住了,隻能另找其他的門出去,這酒店一般都有後門,從那裡離開也一樣。
隻是還沒走出去,就聽見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
“溫寧。”
熟悉的聲音,隻不過語氣中不再那麼禮貌溫和。
怎麼,這是不想裝了嗎?
溫寧轉身就見韓曉雅,還披著季廣琛的那件西服,那件衣服好像不再是一件衣服,而是炫耀的戰利品。
“溫寧,這個圈子裡的水很深,你沒有背景,沒有人脈,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比較好。”
“你想說什麼?想讓我離開他?”
“你是個聰明人,不用我多說。”
韓曉雅那張平日裡總是掛著明媚笑容、溫柔大方的臉龐,此刻卻像暴風雨前的烏雲一般,陰沉得可怕。她的雙眉緊鎖,如同兩道黑線深深地印在她那張原本溫婉的臉上。
她就站在陰影裡,陰鬱的表情使得她整張臉都顯得扭曲。
眼底閃爍著怒火與嫉妒,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燒成灰燼。
“你誤會了什麼吧,我和他早就結束了,他沒有告訴你嗎?我還以為他會什麼都告訴你。”
溫寧站在它的對立麵,身後是落地窗陽光灑在她的身上,即使沒有穿著白裙,陽關金黃的光輝和香檳色的裙子相得益彰。
好像她本來就屬於光明一樣,而韓曉雅隻能在暗中掠奪。
“結束?藕斷了還能連絲,溫寧,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韓曉雅的臉色變了點,想要發作和要脫口而出的話又咽了下去,這裡畢竟是人多,她也要顧忌。
“溫寧,我是真的想勸你,這圈子裡多的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事,你以為的季家,自然也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平靜。”
“我知道你帶著一個有腦部殘疾的哥哥,若我以後嫁給阿琛,我會記著你照顧阿琛的那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