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寧寧想的這麼入神,垃圾袋都裝進行李箱了。”
溫安一句話,換回溫寧的思緒,看見被自已胡亂塞進行李箱的垃圾袋,神色有些尷尬。
“抱歉,有點走神了。”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我見你眉頭緊鎖的,是因為他嗎?”
“也有一部分,他因為一些原因住院了,現在陷入深度昏迷。”
溫寧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季廣琛陷入深度昏迷,那豈不是說他傷到了某些腦神經?
慕容初能救他嗎?她想去問問,但一想二人的關係是情緒,自已這邊明顯對季廣稱動了心。
在對慕容初提出這般要求,實在是有些無理。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金光村一直陷入昏迷,直到成為植物人。
為您指尖微顫,其實他心中最擔心的是自已的地位,在機構澄清中其實並沒有多重要。
或許他對她的好,和在意也不過是因為救了他一命的緣故。
又或許在季廣春的心中,他可以當朋友,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朋友,生死相交的朋友。
卻不能是戀人,嘴上說著在意自已,想和他一起走以後的路,等真的在一起了,其實兩人彼此都不在乎。
亂七八糟的思緒像是線團一樣複雜,捋了半天好像都沒有半點思緒。
額角隱隱作痛,直到一雙溫暖的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那雙熟悉有力度的手就這麼一拍,好像把所有分享的思緒都拍散了。
“你想做什麼就做,不要去想那麼多,你想做的事又不是害人,不用外麵收縮的就是你教我的道理啊寧寧。”
溫寧眼眶一紅,哽咽的輕輕點頭。
“好,我知道了哥,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這一句,我還不知道要內耗到什麼時候。”
溫安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笑著道:“內耗竟然是從我這個頂天立地的妹妹口中說出來的,這可一點兒都不像你啊,寧寧。”
二人互相打鬨了一番,溫寧深吸一口氣走到門口。
撥通慕容初的電話,電話幾乎是秒接,溫潤的嗓音在電話裡響起。
“一大早給我打電話發生什麼事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慕容,其實這次我給你打電話是想……”
溫寧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電話裡傳來一聲輕歎,那輕歎似落葉一般輕飄飄的落在地上,沒什麼重量。
沒有什麼聲響,但看在眼裡,聽在耳中,透著一股惆悵。
“抱歉,我問的問題最近有些唐突。”
“沒關係,我已經料到了,他確實傷到了某些腦神經,但即便沒有,我醫院裡也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腦神經專家。”
“他都對你的話有反應,那就說明,神經損害可以修複,還是可以繼續治療的,如果你要回去也可以多……”
話說到這裡戛然而止,慕容初再次輕歎一口氣。
“抱歉。”
“不,應該是我對你說一聲抱歉,是我自已對你戀戀不舍總是做出一些讓你費解的事情。”
慕容衝這句話說出來時,語氣中難免苦澀,但他已經儘量很快的調整好自已的情緒。
“但若是你認定了那個人,我也理解尊重,但我還是想說一句,如果他欺負你了,對你做出以前的舉動,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出現在你身後,繼續保護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