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張偉勳神情憔悴的回了家,就見家中竟然來了不少的和尚。
他不由得愣了愣,隨即就問:“怎麼回事?!”
管事的忙湊上來輕聲解釋:“侯爺,是夫人請來的師傅們,要給咱們六少爺念經。”
念經?
真是胡鬨!
張偉勳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念什麼經?讓他們都彆念了,快走快走!”
他眼看著心情顯然是十分不好的,管事看在眼裡,也不敢多說,轉身就去跟婆子們說,讓和尚們彆再念了。
頓時前院都是亂哄哄的。
張偉勳臉色難看,一路徑直去了後院,才進房門他就聽見張夫人的哭聲。
張夫人哭哭啼啼的,麵色難看,見到張偉勳回來,哭聲就更大聲了。
真是煩死了!
張偉勳耳朵嗡嗡的,腦子裡也嗡嗡的。
被張夫人哭的心煩意亂的,他乾脆嗬斥:“彆哭了!現在人還沒死呢,你提前倒是哭起喪來了!”
一說起這個,張夫人更是不要命了,朝著張偉勳直接就撲過去:“你還好意思說!還好意思說!咱們阿策才多大啊!都是你非得讓他跟著那個徐虹光!”
提起這件事,夫妻倆的臉色都很難看。
同時心裡也很後悔。
徐虹光身份地位都高,明擺著是成國公府後一代的掌權人,當初讓張策跟著他玩,就是因為想跟他打好關係,以後若是去了軍中,也能升遷的比彆人快些。
誰知道現在卻鬨出這麼多事來。
他推開張夫人:“是是是,都是我的過錯行了吧?!”
“本來就是你的過錯!”張夫人說著就又哭起來:“我可憐的孩子!他跟著徐虹光,那徐虹光把他當成什麼?當成下人,當成伺候的小廝!如果不是你不許他還手,讓他一直忍著忍著,他也不至於犯下大錯!”
這個倒是事實。
徐虹光這個人脾氣臭,雖然很照顧張策也很護短,但是脾氣上來的時候卻也不管不顧。
張策到底是個侯府少爺,哪裡受得了這鳥氣?
便總會來跟家裡說以後再也不跟徐虹光在一塊兒玩了。
可是每次張偉勳都勸他,讓他以大局為重,想開些。
想到這些,張偉勳唉聲歎氣,坐在圈椅裡:“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事情都已經出了,不得已也已經做下了!難不成,我去死不成?”
他如果能回到從前,自然也不會再逼著兒子跟徐虹光玩。
可是問題就是不行啊!
張夫人抽泣著哭起來:“宋子思也是!他如果招認了,多好!”
彆人受那種大刑,早就已經受不住了。
但是宋子思卻硬生生的熬下來了,他可真是能熬啊!他怎麼不上天呢!
如果當時動作快些,什麼事都沒了。
阿策也不會走投無路,更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張夫人哭的口乾舌燥,腦袋昏沉。
見她這個樣子,張偉勳的臉色很是不好看:“行了行了!彆再哭了,哭得我頭都要炸了!”
一家人愁雲慘淡的。
張夫人忽然咬牙切齒的說:“不能放過宋子思!都怪他,都怪他!”
張偉勳想到自己當時去求情,卻被斷然拒絕,也忍不住滿腹的怨氣。
他現在接二連三的死兒子,宋家呢?
宋家反倒是蒸蒸日上了!
憑什麼?!
宋晁那個混吃等死的廢物,在勳貴圈裡算什麼呢?
自從老武定侯去世了之後,武定侯府就一天不如一天,宋晁也沒什麼正經的實權,跟定遠侯府簡直沒得比。
本來他也該一輩子都縮著尾巴做人才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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