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若真在京城素來都是以大善人的麵貌出現的。
徐虹這些紈絝子弟們,平時也不少做調戲小姑娘的事兒,但是對著齊若真,還真是不敢放肆。
一直都當仙女兒一般的尊崇著。
乍然聽見,後山那些死了的人,竟然都是齊若真從善堂弄出來的。
他們看著齊若真的臉色都變了。
什麼叫做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這就是啊!
雷鋐的臉色也同樣難看,眼看著那些血紅著眼睛廝殺的狼狗,他厭惡的皺了皺眉。
這樣的女人,外表再好看,也掩蓋不了她蛇蠍心腸的可怕。
他上前走到齊若真跟前拱了拱手:“齊姑娘,勞煩您跟我們走一趟吧!”
齊若真的麵色泛白,死死地攥著裙角,昂著頭冷笑一聲:“我憑什麼跟你走?這座宅子,你們憑什麼說是我的?”
她環顧了一圈,強忍著心裡的害怕和驚懼:“你們有什麼證據?!”
宅子她早就已經通過人轉給了宋子思。
明麵上的主人就是宋子思無疑。
她隻要咬死不承認,哪怕是能證明死了的人是善堂失蹤的人,又如何?
她大可說,這些都是宋子思借著兩家的婚約,從善堂弄出來的人。
雷鋐挑了挑眉,對這個齊若真有些無語。
真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到了這個地步了,竟然還如此嘴硬。
這份心氣兒,用在彆的什麼地方不好,偏偏要用來害人?
他笑了笑:“這些,齊姑娘留著上堂的時候跟上官說罷,跟下官說不著。”
他說完,便擺了擺手。
底下的官兵立即就拿著鐐銬上來了。
看著沉重冰冷的鐐銬,齊若真麵色幽暗。
雷鋐則似笑非笑:“齊姑娘,您可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這鐐銬是用來對待不聽話的嫌犯的,我可不想用在你身上。”
若是一般人,也就屈服了。
可齊若真卻油鹽不進。
直到齊老太太哭天喊地的被攙扶著過來,纏著雷鋐要個說法。
齊老太太疾言厲色:“我們齊家,功勳之家,滿門忠烈!你們就憑借一個孤女幾句話,就要定我孫女兒的罪?!”
她指著雷鋐,環顧諸人,氣焰囂張:“若今天你敢帶走我孫女兒,老身就拿著這把禦賜的拐杖,撞死在這門前!血濺三尺!”
齊老太太是一品的誥命夫人。
逼死誥命的罪名,的確不是誰都能擔待的起的。
徐虹麵色數變,旁邊的張策低聲問:“到底是宋家的產業,還是齊家的產業?”
但是,齊家跟宋家兩邊鬨的不可開交,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婚約,看起來也沒那麼牢固啊。
徐虹的目光落在宋家兄妹身上。
迎著斜陽,宋子思麵色凝重,宋祈笙麵帶微笑,似乎勝券在握。
但是相比較起來,齊家的人就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了。
麵對齊老太太的以死相逼,雷鋐嗤笑了一聲:“老太太,您也彆嚇唬卑職。您有什麼話,去刑部說,去大理寺說!再說,什麼憑借孤女幾句話?”
他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你們以為,我來了這裡,那麼錦衣衛去了哪裡?”
錦衣衛去了哪裡?
齊老太太麵色呆滯,一時反應不及。
但是齊若真卻麵色陡變!
她全部都想明白了!
蓮藕就是那個告狀的孤女!
所以,蓮藕沒有在山上被殺死,沒有按照計劃中的那樣,成為宋子思罪證的一環。
是宋子思和宋祈笙!
他們假意答應送蓮藕去善堂,實際上已經看出了善堂的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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