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斌仍舊端坐在馬背上,聽見這話眯了眯眼睛:“算算時辰,腳程倒也對得上。”
田程點點頭:“看這方向,應該是往永定門的方向去了,按照他們的腳程,天亮之前應當是能到城門口的,咱們得抓緊時間了,再讓他們走一段,便到了有村莊的地方,人多眼雜,不好下手。”
劉斌對田程的分析是很信服的,田程也是劉安的乾兒子。
但是不同的是,這乾兒子那是實打實的有本事,人家是真正從東南沿海回來的,殺的東奴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追蹤痕跡等事兒做的也是一等一的順溜。
聽他這麼說,劉斌便道:“那加緊時間,一定要在趕到前麵的村子之前,攔住他們,一擊必殺!”
眾人都打起了精神應是。
田程催馬前進,沒一會兒便狐疑的停下了動作,縱馬往前跑了一段之後又折回來,皺著眉頭搖頭:“不對,頭兒,這事兒不對。”
“怎麼不對了?”
劉斌也翻身下馬,他也有兩下子,仔細觀察之後便皺眉:“他們怎麼忽然拐進右邊兒去了?”
回京城從永定門入城的話,是直走的,現在謝邈卻帶著人拐進右邊去了。
他們要乾什麼?
田程衝劉斌安撫的道:“頭兒,我去看看。”
他帶著兩個人追著痕跡去了,沒一會兒就又回來,臉上帶著幾分鄙夷的嘲諷:“頭兒,查清楚了,前麵有個百姓開的小酒樓,這位殿下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帶著人投宿去了。”
投宿?
劉斌詫異的哈了一聲,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
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
“從龍虎山上下來的,腦子可能就跟正常人不大一樣吧。”劉斌譏誚的諷刺:“人家可能是覺得深夜趕路不安全,所以找了個地方住著,等到白天再趕路。”
得了這麼重要的人證,竟然沒有星夜趕路將人送到京城,而是中途借宿。
真是也不知道這位主兒是怎麼想的。
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不過這也正是他們所希望的。
劉斌點點頭,衝田程不懷好意的笑了:“那還等什麼?送這位殿下一份大禮吧。”
“隻希望這位殿下去了閻王殿以後,知道知道什麼叫做人心險惡。”
他意氣風發,早已忘了自己一開始對謝邈的懼怕和忌憚。
跟田程帶著人馬到了謝邈借宿的那個小酒樓,劉斌先親自去觀察了周邊的情形,確定沒有異常,而謝邈的那些人的馬兒也都綁在院子裡的樹上,他便輕輕揮了揮手。
示意底下的人動手。
田程悄悄靠近,湊到了劉斌跟前問:“頭兒,那酒樓裡的人?”
“這還用問?”劉斌猛然變色:“一個不留,全都殺光!我不想看到任何一個活口!”
田程也隻不過順嘴問一聲,見劉斌這麼說,了然的做了個手勢。
兩人便各自帶著人手從圍牆裡一躍而入。
這是一座小小的二層四合院。
主樓有兩層,看起來,客房都在二層。
按照謝邈的身份習性,他肯定是住最好的房間的,那便是在東邊。
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動聲色的帶著人上了樓圍到了東邊一座套間的門口,而後小心的往裡吹了一截濃煙。
這是他們錦衣衛的拿手絕活兒,裡頭就算是有一頭牛,也得被迷倒了。
放完了迷煙,田程便踹開了門,撲進房裡,直奔床邊而去,而後手起刀落,一刀插在了床中間那個隆起的物體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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