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又冷又硬,他被摔得滾落在一邊,卻根本顧不上痛,連滾帶爬的縮在了桌子底下,看著緩緩帶著人進來的劉斌。
劉斌帶來的人將屋裡的氣死風燈點亮了。
他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布置,笑著嘖嘖兩聲:“喲,何大人,最近日子看起來過的是不怎麼樣啊。這麼破爛的地兒,你也能待得住?”
怪不得一開始派出去那麼多人都找不到了。
何朝賢對自己也真是夠狠的,竟然躲在了這種狗都不來的地方。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誰會想到堂堂一地知府,會躲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若不是因為何朝賢之前去打聽蘇夫人告禦狀的事兒,漏了痕跡,隻怕他們還得好好找一陣。
劉斌在之前他坐過的地方坐下來,拍了拍旁邊的桌子:“出來吧何大人,咱們好好聊聊天。”
何朝賢畏畏縮縮的從裡頭鑽出來。
他也知道自己是落入虎口了,爬出來也不敢動,就縮在地上可憐兮兮的。
劉斌居高臨下的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水喝了一口:“何大人,你可真是夠能藏的,我們找了你半個多月呢,硬是沒找著。”
何朝賢嚇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聽見劉斌這麼說,幾乎是痛哭流涕的跪倒在地磕頭求饒。
“劉大人,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
何朝賢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是我的錯,是我貪財,收了那些暴徒的銀子,給了他們方便.....”
這裡的床鋪也是破破爛爛的,雖然手下的人墊了墊子,但是劉斌還是嫌棄的不行。
見何朝賢這副樣子,他揚手不大耐煩的打斷了:“咱們之間便彆說這些虛話套話了,何大人,你掛著咱們乾爹的乾兒子的名號,竟然勾結暴徒,縱容那些山匪裝成衛所的官兵,借此騙取朝廷的撥款。”
他的麵色冷冷:“這些罪名,不管是哪一樣拿出來,你死一萬次都不冤枉!”
何朝賢嚇得更厲害了,哭著喊饒命。
劉斌緊緊的盯著他:“沒想到你嘴巴還挺嚴實的,到現在了,都不說出你背後的人來?”
一個知府,怎麼可能就能做到這個地步?
背後套取朝廷軍餉的自然還有其他人。
這人是誰,何朝賢知道,劉斌也知道,隻是兩人都心照不宣罷了。
何朝賢哭的厲害:“下官萬死!”
“萬死不萬死的。”劉斌嗬斥了一聲:“現在就彆再提了,眼前有個機會留給你。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你就能活,不按照我們說的去做,你就現在死。”
他的語調懶洋洋的:“所以到底是想活著還是要去死,你現在就拿個主意吧?”
何朝賢當然是想要活著了,他毫不猶豫的跪在地上:“劉大人,劉大人,我什麼都聽你們的,什麼都聽你們的!”
劉斌笑眯眯的:“既然如此,那你把你之前跟暴徒山匪,還有齊家的密信拿出來吧。”
何朝賢渾身都僵住,臉色十分難看。
他心裡知道,劉斌現在找過來,還願意跟他說這麼多話,無非就是因為他手裡還有那些密信。
那些密信可都是用來保命的。
若是拿出來,隻怕劉斌下一刻就會殺了他。
他目光閃爍的縮著脖子:“下官,下官走的時候太匆忙了,所以沒有帶上......”
劉斌冷哼一聲,立即便掐住了何朝賢的脖子:“你找死!”
現在竟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何朝賢被掐的呼吸困難,麵色都紫漲了,急急忙忙的喊:“給......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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