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她,不知道她在笑什麼。
趙國公夫人輕描淡寫的扯了扯嘴角:“我這麼做,自然是有我自己的理由。蘇夫人,現在蘇府已經是搖搖欲墜了,若是你一直這麼下去,很快就不會再有蘇家了。”
蘇夫人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她嘴唇抖了抖。
趙國公夫人將她的反應都看在眼裡,繼續輕笑著搖頭:“反正你也已經沒有退路了,不是嗎?不管我是什麼目的,但是我能給你一條路走,讓你豁出去在聖上跟前拚一拚,這卻是肯定的。”
她站起身來,將一個東西放在桌上,竟然轉身便走。
到了門前,她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蘇夫人,能不能翻身,給你的兒子和外孫女留下點東西,可就全看你自己了,如何選擇,你自己作主吧。”
屋子裡隻有蘇夫人一個人,她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那個東西,死死地盯著,一時竟然呼吸急促起來。
另一頭,趙國公夫人出了蘇家的門,便對車夫吩咐:“去錦繡坊。”
馬車停在錦繡坊側門,趙國公夫人帶著兜帽進了酒樓,便有小廝急忙出來接引,一路帶著她去了後院不對客人開放的一座院落。
她才落座,便有人推門而入,似笑非笑的說:“國公夫人,真是稀客啊!”
趙國公夫人喝了口茶,看著這隻燒製的猛虎下山的杯子,輕聲說:“這茶杯不錯,劉都督倒是真知道享受。”
“進宮這麼多年了,眼裡看到的耳朵裡聽到的,都是富貴,自然便沾染了些雅趣了。”劉安倒是不謙虛。
他坐在趙國公夫人對麵,看著趙國公夫人喝茶,笑著問:“夫人說服的怎麼樣了?”
趙國公夫人將杯子放下,舒適自然的靠在軟枕上頭眯著眼看著劉安。
人人都怕這個心狠手辣的閹人。
但是趙國公夫人卻絲毫不以為杵。
直到看的劉安皺眉,她才慢條斯理的說:“劉都督對蘇夫人應該比我了解的多吧?”
她似笑非笑的:“畢竟,你以前可是差點成了蘇家的女婿啊。”
劉安的麵色一時變得有些陰冷。
他緊緊地盯著趙國公夫人,似乎很快就要翻臉。
但是他又馬上忍住了,隻是抬手繼續給趙國公夫人倒了杯茶。
“放心吧,她會想通的。”趙國公夫人見劉安如此,臉上多了幾分滿意:“她也知道,你給她選的這條路,是最適合她走的。”
劉安根本沒有想讓蘇夫人活著。
當年如果不是蘇夫人棒打鴛鴦,還汙蔑他偷盜,他根本不可能會被投入獄中,甚至還丟了自己的命根子,成了個太監!
現在再富貴又怎麼樣?
他還算是個男人嗎?
他一定要讓蘇夫人付出代價!
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蘇征死了,而對於暴徒的事,朝中兩邊人馬各執一詞。
謝邈堅持說這一切是何朝賢和暴徒勾結,蘇征也跟暴徒早有聯絡,才會導致暴徒險些闖入京城。
但是另一邊人馬卻堅持認為沒有證據,何朝賢現在消失,蘇征又已經死了,所以都是謝邈和葉家的一麵之詞。
兩邊人馬僵持不下。
剛好,蘇夫人若是死了,便能打破這個僵局。
對於劉安的小心思,趙國公夫人當然是心知肚明。
她似笑非笑的:“你女兒如果知道,她外祖母是被你給害死的,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被人戳中心肺,饒是劉安陰沉,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惱怒:“夫人這麼說,那咱家倒也好奇的很,若是文景王殿下知道您這個他最尊敬的姨母,卻把他的事全都告訴了本都督,會是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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