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消息,她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揪住,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淩悅臉上露出得意,淡定地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她就是要讓葉雅琴和蘇婧瑤兩個人鬥起來,現在君澤辰還沒法輕易動葉家,如果葉雅琴趁早殺了蘇婧瑤,也許君澤辰也不敢動葉雅琴,畢竟葉家手中的兵權君澤辰還沒收複。
若是再晚些,君澤辰登基整合朝堂後,那葉家才是真的砧板上的魚肉。
不管這兩人誰輸誰贏,淩悅都開心。
上輩子葉雅琴用他爹騙她謀殺蘇婧瑤的仇,她可記得清清楚楚,兩個仇人,最好是兩敗俱傷。
淩悅心裡似乎已經預感了葉雅琴和蘇婧瑤兩虎相鬥的情景,真希望能在宮外聽到新皇皇後薨逝的消息。
而葉雅琴此時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事不是她能決定的,她必須好好問問爹才行。
“太子妃,你今日所言,妾當沒聽過,告退。”
葉雅琴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微微福了福身,轉身離去,腳步慌亂,再也沒有來時的沉穩。
晚上,夜色如水,君澤辰踏著月色來到了水凝殿。
蘇婧瑤因為懷有身孕,除了必要的走動,大多時候隻喜歡躺在床上。
如今已然是十二月份,外麵冰天雪地,寒風呼嘯。
宮殿裡即使燒著地龍,也依然難以驅散絲絲縷縷的寒意。
床上的她如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臉蛋光滑細膩,宛如羊脂美玉。
被子蓋到她腰腹的位置,她斜靠在床頭,手中捧著一本書,正看得入神。
君澤辰輕手輕腳地進入寢殿,緩緩掀開床帳。
蘇婧瑤聞聲抬眸,如水眼眸中映出君澤辰的身影。
“殿下。”
她的語氣輕柔,對於他不讓人通報就進來的舉動早已習以為常,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
君澤辰剛剛從外麵進來,身上還帶著凜冽的寒氣。
他利落地脫掉外袍,走到火盆邊,伸出雙手烤了烤,待雙手恢複了些溫度,才上了床。
“今天孩子有鬨你嗎?”
君澤辰的目光落在蘇婧瑤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沒有,很乖。”
蘇婧瑤將手輕輕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臉上綻放出一抹淺笑,溫柔如水,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冷。
君澤辰上了床後,輕柔地將蘇婧瑤抱進懷裡,她順勢靠在他的肩頭,尋了個舒適的位置。
蘇婧瑤看不到君澤辰的神情,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隱藏著一些難以言喻的思緒。
昨日和淩悅聊過後,因為心裡一直想著淩悅說的上輩子的事情,又仔細回憶了蘇婧瑤入東宮後的種種行為,還對比了他記憶中上輩子的蘇婧瑤,腦海中思緒萬千,如同亂麻交織,便不曾來水凝殿。
“嬌嬌當初剛進皇宮,就和太子妃十分不對付,有何原因嗎?”
他的聲音從蘇婧瑤頭頂緩緩響起,帶著探尋的意味。
“妾和太子妃不對付?”
蘇婧瑤猛地從他懷裡起來,轉過頭,一雙美目盯著他,神情中帶著些許不滿。
“明明是太子妃針對妾!”
“孤隻是問問。”
君澤辰趕忙出聲安慰她,同時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肚子。
現在真是越來越嬌氣了,一句話不如意,就不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