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可知道隨意打造並佩戴皇室正妻身份的金絲鐲是大不敬!”
淩悅的聲音刺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太子妃說的是妾手上這個鐲子?”
蘇婧瑤微微歪著頭,一臉無辜的模樣,眼神中卻隱隱透著挑釁。
隨後又隨意說道:“太子妃,妾入東宮後還從未自己打造過鐲子呢,妾的鐲子都是殿下送來的。”
她輕輕轉動著手腕,讓金絲鐲更加耀眼。
三位新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一大早竟瞧了出如此精彩的戲碼。
沒成想太子妃和蘇側妃竟然是這般水火不容,而且蘇側妃的膽子也太大了。
代表正妻身份的鐲子竟然就這樣明晃晃地戴到太子妃麵前炫耀,可真是囂張到了極點。
三人麵麵相覷,看不出任何情緒。
淩悅此刻胸脯劇烈起伏著,仿佛風箱一般,心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燃燒起來。
君澤辰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這輩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上輩子的君澤辰這個時候即使寵愛蘇婧瑤,也不會這般毫不顧忌她們之前的情意,如此這般地對待她!
他是不是根本不是君澤辰?
淩悅的腦海中一片混亂,思緒如麻。
她抿著唇,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沉聲道:“本宮今日頭疼,你們都退下吧。”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淩悅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君澤辰這般當眾打她的臉,那就得好好利用一番。
她眼神中閃過幾分狠厲,“梅香,去毓德殿。”
毓德殿。
此時君澤辰正坐在書房的桌案前,處理著政務。
淩悅一踏入書房,未做絲毫猶豫,便徑直跪在了桌案前方。
君澤辰聽到動靜,皺起眉頭看向她。
“太子妃這是做何?”
“殿下,臣妾做錯了什麼?您要讓側妃這般羞辱臣妾,嗚嗚。”
淩悅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聳一聳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君澤辰麵色一凝,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側妃做什麼了?”
淩悅抬起左手,纖細的手腕露出精致手鐲。
“這鐲子代表了您妻子的身份,今日新人來棲鸞殿請安,側妃卻公然戴著一樣的鐲子來臣妾麵前炫耀。”
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顯得愈發淒楚可憐。
“殿下是要廢了臣妾嗎?”
淩悅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君澤辰,眼神中滿是委屈和恐懼。
君澤辰嘴唇抿得緊緊的,線條繃直。
她真是愈發不成體統!
雖然君澤辰將鐲子給蘇婧瑤時,就猜到她不會安分守己,但也隻是覺得她不會做得太過分,私下在淩悅麵前炫耀炫耀也就罷了。
大庭廣眾之下侮辱太子妃,她竟然也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