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錦研到了冷宮,她眉頭緊皺,嫌棄地看了眼冷宮的環境,仿佛在看一堆垃圾。
隨後在冷宮宮女戰戰兢兢的帶領下直接去了許詩盈的殿宇。
冷宮內,桌椅是破舊的,上麵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和灰塵。
炎熱的天氣讓殿內顯得更加沉悶,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許詩盈如同一具失去靈魂的軀殼,頹廢地坐在冷宮破舊不堪的凳子上。
整個人耷拉著,雙眼空洞無神,目光呆滯,不明白一瞬之間,她為何從高高在上、風光無限的修容娘娘,六皇子生母淪為了淒涼冷宮的棄婦。
“喲,許庶人,本宮來了,怎麼不快過來行禮?”
安錦研走進來,臉上帶著輕蔑和得意,聲音尖銳充滿嘲諷。
許詩盈緩緩抬起頭望了過來,是賢妃,她複位了,華麗的宮裝也換回了四妃才能穿的尊貴款式,昂首挺胸,威風凜凜又高傲無比。
“嗬,我如今都這樣了,還在乎是否給你行禮嗎?”
許詩盈冷笑一聲,聲音沙啞而虛弱。
安錦研眼神瞬間一冷,她快步走到許詩盈麵前,“啪”地一聲,用儘全身力氣一耳光直接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迅猛而有力,許詩盈被打得頭猛地一偏,甚至身子都跟著劇烈搖晃,差點歪倒在地上。
“本宮與你有何仇怨,你要陷害本宮?”
“因為你的陷害,本宮從府裡帶來的貼身宮女白芷身死,打你這一巴掌,都不能解本宮心頭之恨。”
安錦研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就好好在冷宮活著吧,本宮不會讓你死,本宮會讓你體會白芷生前的痛苦。”
安錦研想到白芷為了救她,被處以極刑慘死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
安錦研雖然對這些下人不會有多少真心,威脅到她生命時她會毫不猶豫舍棄她們,但是白芷與她一同長大,感情深厚,死得這般慘,她又如何能不動容。
都是這個賤人,為了對付皇後拉她下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
安錦研心中咒罵著,容貌在後宮不算頂尖,家世更是平平無奇,不過是有了六皇子,便想要對付皇後,真是癡心妄想。
“賢妃,枉你有這麼好的家世,難道就真的甘心一直屈居人下嗎?我既然入了後宮,爭一爭有何不對,隻是我棋差一招,輸了罷了。”
許詩盈眼神中燃燒著憤怒和不甘。
若是她有賢妃這般的身世,也不會每一步都走得這般艱難!
安錦研卻不屑一顧,嘴角上揚,露出嘲諷的笑容。
“屈居人下又如何?本宮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像你這般,不是勇氣,而是飛蛾撲火。”
隨後安錦研轉過頭,吩咐道:“白蘭,每日派個太監來掌摑許庶人二十個耳光,讓她好好反思自己的錯誤,既然身在冷宮,也不必吃的多好,穿的多好。”
“賢妃!你小人得誌!我即使進了冷宮也是皇子生母,你如何能罰我私刑?”
許詩盈怒不可遏,眼神仇恨地看著賢妃。
安錦研彎下腰,湊近許詩盈的眼睛,“你能耐本宮何?”她帶著滿滿的挑釁。
說罷,她直起身子,驕傲地轉身,頭也不回地走出冷宮,留下許詩盈在身後絕望地嘶吼。
乾清宮。
安順在拿到關於靳太醫的調查結果後,眉頭緊緊皺起,褶皺仿佛能夾死一群蒼蠅。
他滿心糾結,雖然安順從心底覺得皇後不可能和一個太醫有染,但是從靳太醫的履曆看,皇後的確和這位太醫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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