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本朝法度嚴明,大伯父已經是侯府世子,將來是鐵板釘釘的侯爺。等大伯父成為侯爺,自然會上折子請封世子!大伯父有親子,怎麼會立隔房侄子為世子?大哥你說是不是?”
傅知簡連連點頭:“這是自然,所以我從未猜疑老四你。”
“至於侯府家產,按照本朝法度,嫡長子繼承七成,其餘三成,嫡出子和庶出子繼承。本朝律法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何況祖父亦不是昏聵之人,隻怕家產分配早就有了計較。”
“這些年來,三房未曾對此有過異議,大哥為何隻聽大嫂幾句枕頭風,就來試探弟弟?”
“大哥是不相信祖父呢?還是不相信我這個做弟弟的?”
“難道在大哥心目中,祖父是那種為了個人私心,就無視朝廷律法,隨心所欲指定繼承人的人?還是弟弟就是那種為了私利,視朝廷律法如無物,不講兄弟情分的人?”
一席話反問的傅知簡臉紅了又白,臊得不行。
連聲賠不是:“老四!是大哥錯了!大哥嘴瓢了!大哥給你賠不是!你這話讓大哥真是無地自容了!”
“你彆生氣,我也是天天被你嫂子念叨的想差了!”
“老四你放心,今兒個是大哥不對,大哥不會白讓你受委屈的!還有四弟妹那裡,你也替我跟四弟妹道歉,你嫂子聽人挑唆,猜忌四弟妹著實是大錯特錯!我回去自然會跟你嫂子好好說道說道,改日再當麵致歉。”
好說歹說,又下了血本,吐口許了傅知易好幾樣好東西。
傅知易這才鬆口,又似是而非的提點了傅知簡幾句。
傅知簡鬆了一大口氣,擦擦額頭的汗,匆匆回內院去了。
一路越想越生氣,都是胡氏疑神疑鬼胡言亂語,害得傷了兄弟情分不說,他還損失好幾樣好東西。
吐血啊!
那可都是他私下花了好多功夫才弄到手的,前些日子才在幾個兄弟麵前過目,顯擺了一下。
結果可好,全沒了!
老四那個禽獸!
不過想起傅知易的提醒,傅知簡的神色陰沉下來。
老四說的沒錯,他一個堂弟,對自己沒什麼威脅,頂多就是將來分家的時候,老太太的私房多分點給他罷了。
那點子錢財東西他還不看在眼裡。
對他威脅最大的是老三!
如今他雖然是嫡長子,可他跟胡氏隻有一個女兒,雖然有三個姨娘,也隻得了一個姑娘。
成親多年,膝下無子,這才是硬傷。
老三雖然是庶子,可他名下已經有一個嫡子,一個庶子了。
若是,若是將來祖父百年後,自己膝下還沒有兒子,世子之位能不能落到自己頭上,還真說不好。
就算落到自己頭上了,到時候,隻怕也要過繼老三的兒子過來繼承爵位。
自己辛勞一輩子,最後便宜了老三一家子?
做夢!
傅知簡越想越是心驚肉跳,之前他還不覺得,對老三多有輕視,反而對老二和老四多有提防。
要不是老四提醒,自己隻怕還傻乎乎的拿老三當最親的弟弟呢!
不行,得生兒子!生好幾個兒子!
傅知簡在心底惡狠狠的發誓。
回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