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那位穿勁裝拿匕首的好漢都愣了一下,手裡的匕首頓在了半空中。
然後眼神一冷,匕首往前一遞。
傅知易的:“且慢——”和手中的石子一樣破空而至,石子叮當一聲打在了那位好漢的手腕上。
好漢的手腕一軟,手裡的匕首哐啷一聲落在了地上。
傅知易隨後趕到,臉色十分難看:“誰讓你出手的?”
一邊彎腰去扶路蓁蓁。
那好漢脖子一擰,擋住了傅知易的手:“你乾嘛?這個女人形跡可疑不說,還認得我們倆,自然不能留活口!”
路蓁蓁聽到傅知易的聲音,立刻抬頭,看到人後,一下子就鑽到了傅知易的身後,抓住他的衣角,隻露出一個頭來,警惕的看著那位好漢。
聽了好漢這話,忍不住替自己辯解一把:“你說我認識他我承認,我什麼時候認識你了?”
那位好漢神色更難看了:“傅兄快讓開!讓我結果了她!她滿口謊言!方才還喊出了我的名字,現在就矢口否認,可見其人可疑!寧殺錯不放過!傅兄——”
路蓁蓁都給氣笑了:“我什麼時候喊過你的名字了?”
好漢冷笑:“我就叫郝瀚,他叫傅君!你方才難道沒喊出我們兩人的名字?”p不知道該不該講!
傅知易這才明白誤會了。
忙解釋:“郝兄,你誤會了!這位是內子!她喊的是夫君,不是傅君!”
“至於好漢兩個字,實則,實則是一種尊稱!並不是知道郝兄你的名字——”
郝瀚一張冷臉,頓時一會青一會白,好不精彩。
好一會子,才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衝著路蓁蓁拱拱手:“嫂夫人!對不住,是我誤會你了!”
路蓁蓁憋著笑,一邊擺擺手,嘴裡說著:“沒事,沒事!誤會解除了就好!”
另一隻手掐住了傅知易的腰,細細的掐著。
傅知易吃痛,倒抽了一聲冷氣,一把將路蓁蓁作怪的手握住,這才問道:“你怎麼一個人上山來了?沒帶人?萬一出事了怎麼辦?”
路蓁蓁翻了個白眼,若不是遇到他和這位郝瀚哥,出不了一點事好嗎?
不過看傅知易擔心的樣子,還是老老實實的解釋:“我歇了中晌起來去尋你,說你辦事去了。我閒著無事,就想上山走走。”
“帶了丁香和兩個護院的。不過我跟丁香要摘桃膠,就讓護院退後了些。摘著摘著,跟丁香走散開了,看到小路,就上來了。”
“真不是故意的!”
路蓁蓁舉手發誓。
要是知道傅知易跟人在這裡秘密接頭,打死她也不爬山了!
傅知易自然是相信路蓁蓁的,看她努力辯白的樣子,忙揉了揉路蓁蓁的頭:“彆怕!沒事了!我隻是擔心你,萬一上山遇到了蛇蟲了怎麼辦?”
郝瀚在一旁,看著傅知易這位平日裡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家夥,看誰都沒個好臉色,就算在六皇子麵前也那副死出樣。
突然就跟千年冰山融化一般,在自己夫人麵前那不值錢的樣子,真是看不下去,脹眼睛。
當下打斷了兩人黏黏糊糊:“好了,既然是一場誤會,我也該回去稟告了!告辭!”
說著,不等傅知易和路蓁蓁回話,就迫不及待的飛入了樹林中,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路蓁蓁方才是嚇到了,沒回過神來。
此刻看到郝瀚又露出這傳說中的輕功,頓時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