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警官,謝謝你。”讓孟訓上去洗澡,孟一筱留在樓下謝謝趙國英。
趙國英看著三樓燈光亮起,道:“我不在警局,你也不用叫我警官。”
這個話,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趙國英看著孟一筱,儘管滿麵狼狽,胡須橫飛,可是看著她的眼神卻異常明亮。
孟一筱剛從楊青亦的傷害中走出來,並不太敢接觸感情,可是從他帶著她回老家,為了孟訓查案的時候,她心裡就已經有了準備。
“孟一筱。”尷尬的冷場之際,趙國英突然叫她。
“……?”
趙國英給自己點了根煙,叼在口中之際,猛地吸了一口,道:“我手上六個人偵辦此案,每個人都吃辣,至少能吃兩籠包子。”
說完,吉普車上油,猛地衝了出去。
留下孟一筱和一團他吐出來的煙。
……
孟一筱帶著孟訓去國大說明情況,他無罪釋放的事新聞已經播報了,所以指導員沒有為難孟訓,隻說了些讓孟訓以後注意的話。
回到學校孟訓就要參與訓練,他跟著孟一筱,將她送到國大門口。
“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這一次的事一定要吸取教訓。”孟一筱讓他回去,再三叮囑他不可以再發生這種事。
“姐姐,對不起。”孟訓自責,已經道了很多次歉,可是想起自己被關在裡麵,他心裡就還是難過。
他姐姐一個人在外麵一定很害怕,都是他的錯。
孟一筱摸摸他的頭,道:“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就努力讀書,姐姐以後還要靠你,聽到了嗎?”
孟訓點頭,看著孟一筱離去的背影心裡下了決定,他們姐弟倆沒有依靠,全憑自己努力活在這世上,以後他一定要出人頭地,才不枉姐姐這樣辛苦養他。
孟一筱一個人走著回到了學校,宿舍裡的舍友知道雨過天晴才放下了心,這幾天孟一筱跟著孟訓回老家,她們也擔心,可是都不敢去問孟一筱事態到底怎麼樣了。
喜悅過後,作為宿舍中比較大膽的葉思雨,慢悠悠的對孟一筱說:“你沒在這幾天,楊家那位來過好幾次。”
楊家那位,自然是指的楊青亦。
孟一筱聽見這個名字,竟生出一些上輩子的恍惚感,隨後搖了搖頭,道:“我和他分手了,來過或許也不是找我。”
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大四沒有課,楊青亦如果總來,這段時間她住在外麵清淨一點。
孟訓出事之後,她有想過楊青亦或許會幫她,可是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弟弟被帶走,她就對楊青亦徹底失望了。
趙國英帶著她回老家,路上她收到了吳悅的微信,微信裡楊青亦做了李岩的伴郎,在她弟弟被冤枉坐牢的時候,他還有心情參加彆人的聚會。
更何況,在海市,她和楊青亦在一起的時候,欺負她最多的人就是吳悅和李岩,他們笑她配不上,說她鄉下土妞窮病難治。
對他,早就沒有了一絲絲感情,吳悅笑話她是殺人犯姐姐,她立刻就拉黑了吳悅和楊青亦所有的聯係方式。
現在雨過天晴之後,也不再需要他了。
孟一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從學校出來回到她出租的房子,在樓下,她看見了楊青亦。
他有些狼狽,竟然比她還憔悴,不知道還以為是他弟弟讓人給弄到監獄裡麵坐牢了。
他就擋在單元門的門口,看見孟一筱提著東西,立刻迎上去道:“筱筱,你這些天去哪裡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電話也不接,我去你學校……”
“楊少爺言重了,我弟弟坐牢,我隻是去看看他。”孟一筱說的雲淡風輕,想繞過他回家卻繞不過去。
“楊少爺,請你讓開,我要回家了。”孟一筱道:“您這把戲玩夠了也回家去吧,彆再來了。”
“我玩什麼把戲?”楊青亦不解,又一想她肯定是誤會自己沒有幫孟訓的事,立刻解釋道:“那天我知道以後來找你,可是你家沒人,給你打電話你也不接……”
孟一筱知道,他說的那一天早上,她跟著趙國英去看弟弟了,所以才沒“等”到他來施舍自己。
現在看來,是老天都不讓她再和他有關係。
“那我可真的要謝謝你,百忙之中抽空來看看我。”孟一筱譏諷道:“孟訓的事是頭條,發生好幾天了,案情滿天飛,你居然到我走了以後才知道?!”
此話一出,楊青亦啞口無言。
其實他們都不傻,孟一筱一直在等楊青亦來救她,孟一筱給自己最後的期限就是孟訓被帶走的那一刻,他在她眼前被帶走,要不是趙國英的車門鎖著她出不去,或許她早就去找楊青亦求他救孟訓了。
可是現在,孟訓出來了,她也不需要楊青亦了。
“我會和孫曉曉說清楚,從今以後不會去給她補課了,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孫驍驍和楊青亦認識的人有關係,她們都會幫助楊青亦撮合她,所以她不想去了。
雖然她很缺錢,但是因為楊青亦,她可以不要這些錢。
“筱筱,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楊青亦還想解釋,但是孟一筱根本不想聽他說一個字。
“你是我男朋友,吳悅和李岩合起來欺負我,我弟弟進監獄你不管,還跑去參加他們的婚禮。”想一想就覺得可笑,說出去都沒人信會有這樣惡心的事,孟一筱問他:“楊青亦,你捫心自問,你憑什麼要我和你和好?”
憑什麼?她又不是賤得慌,沒男人要了,非得找他。
“你不要再來了,你來一次我搬一次家,實在不行,我就不讀書了,大少爺財大勢大,我惹不起還躲得起。”想起他在自己家小區到處散播她是他女朋友的謠言,孟一筱就覺得惡心,既然死皮賴臉要和好,為什麼最需要他的時候,他不在?
以前和他在一起,他也是這樣,她隻有他一個依靠,所以他有恃無恐,任意揉捏她。
現在還用以前的態度對她,說白了,還是想用以前忽冷忽熱的態度對她,隻可惜她吃一塹長一智,不受這些委屈。
她經過弟弟這件事,至少了解到一個真相。
楊家在海市還不是一手遮天,不靠他的名利或許過的艱難一點,但是並非活不下去。
她不奢望享受男人的寵愛,她也不會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