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後院找東銘了。”
戰胤走出了主屋,往後院走去。
他經常來陸家老宅,很熟悉,不需要任何人帶領,他獨自去了後院。
陸東銘在後院的一塊草坪上,練習走路。
他腿傷還沒有完全康複的,每次站起來,他都要忍受著鑽心的疼痛,他咬著牙,忍著痛,抖著腿,艱難地邁出一步,那腳踩在草地上,他又要忍受陣陣的痛楚,才能站穩,然後再移動另一條腿。
往往才走了兩步,他就會整個人撲倒在地草地上。
選擇在草地上行走,是覺得摔倒了也不會太痛。
摔倒了,他要重新爬起來,又很費勁,不過他依舊堅持著。
為了能重新站起來,能重新走路,他的額上,臉上,全是汗珠,那汗珠如雨點,不停地滴落。
因為疼痛,他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蒼白的。
兩根拐杖早就躺在了草地的角落裡,安安靜靜的。
草地的周圍是綠化帶,那些綠化帶被園丁修剪成了花藍,或者動物,陸東銘連同輪椅都在草坪上,他摔倒在地上爬不起來時,戰胤都看不到他。
戰胤是路過那片草坪的時候,隱約看到了輪椅,才停下來,然後走進了草坪裡,便看到了爬在草地上的陸東銘,他整個人完全趴在地上,臉也貼著草地。
可能是太累了,他暫時還沒有力氣再支撐著自己站起來。
戰胤來了,他還是很快就知道了。
他扭頭,看到是戰胤,便費力地要爬起來。
“東銘。”
戰胤快步上前要扶他。
“彆扶我,我自己能起來!”
陸東銘立即喝斥著好友,不讓好友挽扶他。
戰胤隻能站在他的身邊,心疼地看著他費了好大的勁兒才爬起來,戰胤趕緊推來輪椅,讓他坐下。
見他臉色蒼白,一頭一臉都是汗,戰胤想掏包紙巾,摸了摸褲兜,他沒有帶著紙巾。
隻得推著陸東銘走到陰涼的地方,對陸東銘說道:“東銘,你不能一個人在這裡,太陽越來越毒辣,你會被曬中暑的。”
陸東銘自己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說道:“我剛來的時候,那裡還是陰涼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太陽漸漸往正中間移去,那裡就被暴曬到了。
“我輪椅後麵裝著水和紙巾的。”
陸東銘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