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周圍的樹木、叢林都消失不見,轉眼間木北又回到了之前剛進來時的那個房間,場景的瞬間切換讓他不太習慣。
幾人走出房間,先前推他的老者就在門口,笑盈盈地看著他們。
“風伯。”風夜瀾和老者打招呼,老者衝她頷首。
他看著麵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心裡感慨萬千,時間真快,眨眼間就十五年過去了。
他第一次見她時,她還是一個三歲的孩子,那時他剛失去家人,被風家家主風恒溯帶回風家。
她感受到他的悲痛,給了他一個擁抱,從那刻起,他就把她當做了家人,看著她長大,後來他被派到這裡看守風家的試煉場,一直到現在。
“試煉得怎樣?”風曆塵問道。
“還不錯,對了風伯,剛才我們在裡麵碰到貓隼了,它怎麼進來了?”風夜瀾問道。
“家主說了,為了增加難度,有些房間可以適當多放些異獸進去,剛才你們進去得太急,我忘記說了。”
“原來如此。”
“小瀾,待會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風夜闌搖頭“風伯,下次吧,我待會還有事。”
風曆塵臉上閃過一絲落寞,看著幾人離去。
剛走出試煉場,風夜瀾就對木北道“你彆跟著我們了,我們就此彆過。”
說完,她用眼神示意風一行,他會意,立馬從身上掏出一遝錢遞給他。
“這算是你剛才試煉的酬勞,以後不許向彆人提起這事。”
木北愣住,這算封口費?他不覺得剛才試煉的事情需要到封口的地步,隻能說有錢人的世界,他不懂。
不要白不要,他接過錢,趕緊數了下,天啊,整整一萬!夠他花好久了。
風夜闌瞧著他那見錢眼開的模樣,內心充滿鄙夷。
秦長慶上來拍了拍他肩膀,木北覺得身上一沉,上衣口袋裡多了個黑色石頭,他拿出來一看,石頭正麵寫著‘秦長慶’三個字,背麵光溜溜的,奇怪,他的東西怎麼在他口袋?
“喂,那個你……”
風夜闌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嫌少?”
“不是。”他剛想說秦長慶東西掉了,就看到秦長慶定定看著他,微微點頭。
木北這才反應過來,敢情對方知道,那石頭是送給他的,雖然他不知道他為什麼送他一塊寫有他名字的石頭,但他還是衝他揮了揮手。
“謝謝!”
風夜瀾卻以為是對她說的,麵上一紅,直接轉身離去。
木北回到霍奶奶家,年近七十的老奶奶見他回來,麵上歡喜不已,她拿出早煮好的粥招呼他喝。
木北自從被臨風帶來這裡,就一直住在霍奶奶家,她一個人,無親無故,木北來了之後,她也沒那麼孤單了。
木北把從風一行那得來的錢都給了霍奶奶,老人家死活不肯收,木北就偷偷把錢塞進她口袋。
剛吃完粥,木北感到腳上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發現腳背腫得比饅頭還高,顏色烏青發黑,按下去又痛又癢。
霍翠花見狀,忙拿出一罐膏藥,遞給他“把這個塗上去,治療夜聽獸咬傷很有用。”
木北接過藥膏,一股強烈的難以形容的味道直衝鼻尖,他捏住鼻子,挖了一勺抹在腳背上,皮膚上頓感清涼,就是味道還是比較大。
他好奇道“霍奶奶,這是什麼?味道好衝!”
“這是夜聽砂,夜聽獸的食殘曬乾研磨後加鬼針草的汁液製作而成。”
食殘?不就是大便嗎?木北瞬間腦補一隻夜聽獸趴在自己腳背上,悠哉悠哉拉了一坨便便,畫麵太奇怪了,他強忍住將它衝洗掉的衝動。
霍翠花見他這表情,忍不住笑了“你放心,都是經過特殊處理的,很乾淨。”
木北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了,霍奶奶,你怎麼知道是夜聽獸咬的?”
霍翠花長歎一口氣“我在你這樣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很厲害的異獸治療師,可惜……”
“異獸治療師?”木北有點意外。
“是的,很久之前,臨界也有異獸修煉者,因為生理結構和人不同,異獸要修煉總是要艱難些,受傷在所難免,我就是專為他們治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