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沉默了,他看向兩人,眼裡閃過一絲亮光,他起身剛往前走一步,整個人就像撞到一堵無形的牆一樣,被彈了回去。跌坐在地上。
原來,他說的陣法是這個。
木北開啟深淵之眼,才發現白衣男子周圍有一張網,離他很近,隻要他一動,網就變成堅硬的劍,敲打在他身上。
難怪白衣男子身上有那麼多傷口,原來都是被劍所傷。
果然,還是沒用,
白衣男子垂下頭,有點沮喪“你們都看到了,我出不去,被陣法困住了。”
雷一諾驚呼“我去,你身上怎麼又流血了?”
白衣男子低頭,看到流血的地方,早習以為常了。
“這是陣法所傷,你們還是走吧,他馬上就要來了。”
每次他被陣法所傷後,那人必定會出現,過來嘲諷他幾句。
果然,門外傳來一陣清晰的腳步聲。
雷一諾有點緊張,他目光掃過房間,發現居然沒有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怎麼辦?
他看向木北,一臉著急。
木北輕輕安撫他,拿出夜聽獸魂液,滴在兩人身上,他拉著雷一諾走到房間角落剛站好。
門就開了,那人進來,徑直朝白衣男子走去。
“你還不死心?被傷得還不夠嗎?”
白衣男子心裡有點著急,一直在想剛才那兩人了,難道他沒發現他們?
那人見白衣男子走神,有點生氣,他猛得抽出長鞭,狠狠地甩在白衣男子身上。
雷一諾看得牙癢癢,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木北拉住他,眼神示意他,不要衝動。
“你擺出這個死樣子,以為我會可憐你嗎?”
啪——
一鞭子甩下去,白衣男子栽倒在地。
“風霽影,這都是你欠我的。”
白衣男子嘴角浮出一絲苦笑,“你殺了我吧。”
“想死?沒那麼容易。”那人語氣凶狠,像個惡魔“我要你活著,每天都活在痛苦中,放心,你喜歡的,我會一一摧毀。”
白衣男子閉上眼睛,臉上痛苦更甚。
那人似乎挺滿意他此番表現,隨即又道“你還不知道吧,風家都散了,還跑出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找你,說,他們是你的誰?”
“我不知道。”
“好,不說是吧。”
那人冷笑一聲,再次揚鞭,眼看就要落到白衣男子身上了。
雷一諾,再也忍不住,甩出一道驚雷,落在鞭子上,鞭子啪得斷了一截。
那人驚了下,掃了房間一眼,沒看到人。
“平地驚雷?”那人冷哼一聲,看向白衣男子“算你運氣,不過,你不會以為我隻有一條鞭子吧?”
說完,又抽出一條更粗更長,上麵布滿細細鐵刺的長鞭。
“我去。”雷一諾忍不住爆粗口。
在那人鞭子將要落下的那刻,他再次出手了。
木北見狀,也不藏著掖著了,喚出‘隕星’劍,齊齊朝那人刺去。
那人勾唇一笑,“果然有人。”
他從一進來就感受到一股陌生人的氣息,隻是隱忍不發,想瞧瞧到底是誰,沒想到兩人能忍到現在才出手,也算沉得住氣了。
看到憑空出現的倆人,那人也不生氣,反倒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