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璟承站到了華希予的身後,目光冷冷地掃過那些閨秀們,撐腰的意思特彆明顯,雖然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但托那些謠言的福,大家似乎都默認了謠言即將變成事實。
青杏急得快哭了,這麼多人欺負小姐,她幫不上忙,急得團團轉,讓紅梅去找夫人和四小姐他們過來,紅梅去了這麼久也不見人來,她都快急死了。
大少爺二少爺此時正被二少爺的一群同窗圍著要比試,再者他們是男子,也不方便與女人們起爭執,她一個奴婢也沒說話的資格,她真是急得哭了。
她知道小姐從小就不愛學習,到了水月庵應該是什麼也沒學過,跟人比琴棋書畫,那不是成心讓小姐出醜嗎?
鄭宛然的丫鬟已經將琴擺好,她本人坐在琴前,目光挑釁地看著華希予,“華大小姐,你的琴呢”。
“我沒琴,來的時候又不知道你們要彈琴”華希予確實沒有琴,且那錚,她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彈,她想象了一下,鋼琴,小提琴自己應該是會的,這古樂器,有點不確定呢。
“哈哈哈”一陣哄笑聲,“華大小姐莫不是不會吧”。
青杏在一旁急死了,她猜想小姐是不會的,可現在該怎麼辦,夫人和四小姐怎麼還不來呢,她想向琙王爺求救,可又不敢開口。
她在人群中尋找大少爺和二少爺,可此刻,華宏眳正被一群同窗圍著要比試,他脫不開身,而華宏矅,匆匆去找母親和四妹來給大妹解圍去了。
“不會彈琴還裝大尾巴狼”
“哎呀,自扇嘴巴,二十下喲”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就見華佳宜抱著個琵琶急喘喘地走過來,“長姐,長姐,你的琵琶在這兒呢”。
青杏一跺腳,想上前去拽走四小姐,這不是添亂嗎。
華希予看著琵琶,眼睛一亮,這不就跟吉它很象嗎,就他吧。
青杏被華希予一把拉住了,就見小姐接過琵琶,然後很快有人拿了凳子來,華希予擺好姿勢,望向一臉得意的鄭婉然,“雀斑妹,你先請”。
“你……”鄭婉然氣哼哼地,她是淑女,是淑女,是名門閨秀,不跟這沒教養的女人一般見識。
她給自己順順氣,然後手撥琴弦,優美的琴音婉如林間溪水涓涓而來,華希予聽著也覺得好,隻可惜這弦是絲弦,不是金屬弦,聲音有點低沉而短促,餘?不夠,曲子寫得再好,出來的效果也不行。
一曲畢,所有人都發出讚美聲,確實彈得好,這是鄭婉然的正常水平,今天跟人鬥氣,已經是超常發揮了。
“華大小姐,該你了”鄭婉然傲慢地看過來,不用她開口,旁邊自然有人幫腔。
所謂無巧不成書,有些事說來就是有那麼巧,華希予的背包裡就帶有琴弦,原本是用來殺人的工具,昨夜收拾東西時看到這些琴弦還奇怪了一下,當即就想到了琴弦的用處,故而昨晚便都裝背包裡了,此刻要先用一下再說,輸給古人,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她向青杏招招手,示意將背包拿過來,青杏將隨身替小姐背著的包遞過來,她將琵琶的弦全部換掉,換成自己的金屬弦,試好音後,想了想,彈一曲“歡樂頌”吧,簡單,優美,好聽。
當優美的旋律響起時,全場也是一派肅靜,金屬弦的音色自然比絲弦好很多,高音清脆明亮,中音柔和,低音渾厚深沉,原本是首交響曲,用琵琶彈出來,一種彆樣的味道,華希予自己都很意外,把琵琶當吉它彈,竟收獲這意外的效果。
一曲畢,全場鴉雀無聲,連遠處做服務的傭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安靜地聽這優美的樂曲。
“怎麼樣,雀斑妹,服氣嗎?”她挑釁地問。
也不給鄭婉然說話的機會,看向圍觀的眾人,“你們說,誰贏了?”。
“這不能算,一曲怎麼能看得出水平,說不定華大小姐在水月庵裡,幾年如一日就練這首曲子呢”。
“對,要多彈幾首,一首說明不了問題”。
這就有點不要臉了,不過華希予不在意,對著眾人道,“要不這樣,你彈的曲子我聽一遍就能彈出來,我的彈的曲子,你也聽一遍再重彈,看看誰彈的準確,這樣公平吧”。
“這樣好啊,這樣能比出真實水平”起哄的都是不會彈琴的,真的會彈琴的都閉口不言。
“切,一個個好勇鬥狠的,真要比了,又沒人敢應戰了”她做了個鄙視的手勢,當然也沒人看明白什麼意思。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是怕比不過華希予,而是怕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水平,贏了華希予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輸了那就丟了大臉。
鄭婉然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她不相信華希予有這樣的本事,可剛才她彈的曲子那麼好聽,明顯比她更勝一籌,她生怕讓人想起打二十個嘴巴的事,縮在一旁不吭聲。
當然,華希予也沒有真要難為她的意思,說來說去,大家都無聊了,找些樂子罷了。
她迅速拆了琴弦,圈成一圈紮緊,也不放背包裡了,那個背包最終是要留下的,既然華佳宜那麼喜歡,那就留給她吧,隻要她有本事打開,用剪刀剪開包包也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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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裡兩套換洗衣服還是青杏裝進去了,其餘東西,昨晚全都交給馬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