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年說得煞有其事,雲湘見他可愛,也不忍拂了他好意,她歡喜這樣的市井煙火氣,接過紙包道了謝,一本正經道:“多謝許小爺贈糖。”
許錦年臉蛋子紅撲撲的,羞羞道:“下回贏了糖還請姐姐來吃。”便轉身又去爬了牆走。
雲湘站著看他安全跳下去,又見成林出去,這才抿著笑往屋裡回。
陸鈞山正閉目養神想事情,聽到動靜睜眼,便見雲湘端著水,棉巾子搭在盆沿走來。
他的鳳目不自覺去看她,隻見她衝他清淺一笑,“大爺,該換藥了。”
陸鈞山便點點頭,配合地直起身來,將薄被往下扯,露出整個上半身來。
雲湘走過去坐下,陸鈞山等她將水盆放下,便拽住她手腕,鳳眼帶著惱意道:“爺除了床榻之上偶爾打你嬌臀外,何曾打過你,你莫要再在外麵胡說八道,下回見了人就要澄清!”
“……”她就知道他聽到了許錦年的話就要扯上一扯這事,此時也懶得辯駁諸如她也沒說那惡漢亡夫就是他,他自己對號入座又是哪般?無心應付太多,隻點頭應下。
陸鈞山見她應得爽快,也就沒再說這事,鬆開了她的手腕。
雲湘抬手替他將紗布都解了下來,有些地方的血痂難免沾在紗布撕扯困難,她的動作便很是輕柔,靠得也有些近,溫熱呼吸噴薄在他脖頸裡,引得男人肌膚顫栗,肌肉繃緊了。
陸鈞山見她這般認真專注,心中歡喜,忍不住朝著雲湘的臉湊過去,在她頰側香了一口。
雲湘動作一頓,手裡力氣就大了些,那紗布正好粘連了傷口,陸鈞山嘶了一聲,道:“莫不是要謀殺親夫?”
他算哪門子的親夫,最多救命恩人而已!
雲湘不與他爭吵,正色道:“還請大爺正經些!”
陸鈞山又懶懶笑了,要去摟雲湘,竟真是將她出逃之事忘得乾淨一般,毫無芥蒂,言行間更添了幾分親昵,“爺如何不正經?不過是許久沒碰你,嫩豆腐般叫人看了便饞,香一口又如何?”
雲湘推開他,皺緊了眉頭,“大爺說的報恩不知可否想好了?”
陸鈞山鳳目看著她,心中暗忖她是在催促他,可他就算再狂浪,娶妻一事也不是一朝就能促成,且他的親事如今隨著他上戰場,已不是尋常那麼簡單,自要好好籌謀,便低聲哄著:“你彆急,既爺應下了此事,自是會做到,不如先替爺上藥?”
雲湘聽得稀裡糊塗,但眼看著那紗布被撕離之處又開始淌血,便忙取了金瘡藥來細細給他上藥,這事她做得用心,不曾敷衍,畢竟陸鈞山如今是將軍,擔負著西北邊境安全,而這古代藥物匱乏,如今他雖然瞧著健壯無礙,可不曉得會否那不退的高熱或是其他不起眼小傷便會奪了命去,她即便心中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也是不希望他死的。
畢竟也不曾有多大的仇怨。
陸鈞山看她神情那般仔細,動作那樣輕柔,心便是軟了又軟,原本確實還有一些遊移猶豫的心便在此處定了下來。
“娶妻一事較納妾繁瑣,如今爺身份有變,需得細細籌謀。”
他終究是開了口明說了此事。
雲湘手一頓,被這天雷震懾得不輕,一下抬頭朝陸鈞山看去,那雙明媚大眼裡絲毫不掩飾的驚嚇。
“大爺……說什麼?”她遲疑出聲,懷疑方才是自己太過專注替他上藥,一時聽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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