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湘聽到這一句,還眉眼不動心神穩沉。
又聽這陸鈞山慢條斯理道:“爺的後院女人眾多,被養得胃口都撐大了,鬨著要爺寵,不知巧匠可否再雕個爺的化身來?”
雲湘手裡的刻刀差點沒拿穩,抖了一下,差點就把這木雕的臉給削了,也算是附和陸家大爺這沒臉沒皮的了!
她呼吸隻亂了一瞬,垂著頭繼續專心手裡的活,聲音平穩地裝傻:“回大爺,奴婢本就在雕刻大爺木雕呢。”
陸鈞山是什麼人?女人浪裡橫行霸道的主兒,雲湘呼吸隻亂了那麼一瞬,他便知道她是聽懂了他的話,頓時眉頭一挑,手裡折扇握在掌心,不過轉而想到她曾經也算嫁過人,雖說沒破身,但婚前長輩總要教導一二,聽得懂倒也是尋常。
如此,他興味更足了一些,望著雲湘似笑非笑:“可是明白爺這分身非彼之分身?”
雲湘垂眸,捏著刻刀的手用力了一些,削著手下小人,“奴婢不明白。”
“家中長輩難不成沒有教導一二?”陸鈞山聲調似是疑惑。
雲湘一下咬了唇,下意識抬頭看了過去,對上陸家大爺黑幽幽的含著笑的鳳眼,頓時心中明了,這陸鈞山怕是將她前麵十幾年過往都查了個遍。
倒真是個把家中大小事都儘掌握在手的呢!
雲湘頂著那張臉故作懵懂,如不懂事的小丫鬟般認真又誠惶誠恐,“奴婢屬實不知大爺的意思,還請大爺明示教導。”
但凡是個要臉的,哪個會再多說下去?
雲湘卻低估了陸鈞山的臉皮!
隻見他抬手,拿著折扇往自己腿間一指,也疑惑道:“上回你不是還道爺有怪疾,叫爺去好好治一治麼?那般碩物,難不成見過就忘了?”
雲湘臉一下子紅透了,他又拿了她說過的話來堵!碩物……這臉皮厚得拿去頂城牆怕是外夷入侵能擋起碼足足半年!
陸鈞山微微一笑,一下一下在掌心敲著折扇,道:“此分身怕是要解了衣才瞧得清楚。”
雲湘滿臉熱氣,真想直接拿刻刀削了勞什子倒灶東西!
又不好直接把刻刀往他身上砸,她隻好低著頭一本正經道:“大爺貴體不是奴婢此等卑賤之人可觀賞的。”
陸鈞山從前調弄女人,話說不上幾句,各個麵紅耳赤,隻會欲言又止含羞帶怯地看過來,隻等他扒了衣服,哪個敢跟他說一句頂一句的?
他一時覺得這丫鬟膽大包天,又見她低眉垂首樣子柔順正經,又覺得她很會裝模作樣,惹人興致。
隻是再仔細一看她此時酡紅的痘疹子臉,那興致又消去了一半。
陸鈞山哼笑一聲,懶洋洋道:“你倒是個有自知之明的。”
這算是放過她了。
雲湘鬆了口氣,心下更明白他就是個嘴上騷得沒邊的,見個丫鬟都要調弄幾句的,實則倒也不會真的對她如何。
這麼想著,她穩住心神,不再說話,隻專注於手裡的木頭。
陸鈞山倒也不再出聲,看了兩眼她後,忽覺困頓,昨夜裡不曾好好休息好,如今倒是乏了,他緩緩閉眼。
雲湘一旦沉入雕琢的心境裡,就容易忘卻時間,直到門外傳來敲門聲,才驚醒過來。
“大爺,二爺過來尋您有事。”門外,成林敲著門輕聲說道。
雲湘心裡一緊,捏著刻刀忙抬頭看向榻上。
隻見到一幅狂浪美男袒開衣襟酣睡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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