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繼續說:“邊境有一種食物叫菊花餅,以濃厚的菊花汁所製成的餅子,香味濃厚且易於當乾糧補充,敵我兩軍都有會製作的師傅。但是,菊花與豬肉長期大量同食,是慢性毒藥。尋常百姓無法頓頓吃得起葷腥,所以幾乎沒有人知道這點。”
幾個少年全都聽呆了,隨後很快陷入驚惶中。
“這是什麼?萬物相生相克,食物也會嗎?”
“那我們這種頓頓都吃得起肉的人,不會哪天在不知道的情況下,就被毒死了吧?”
“驚恐,幸虧我平時不愛吃菊花餅,嫌它味重,不知不覺保住了自己一命!”
徐婉聽他們的發言,差點沒憋住笑,她對宗肇說:“這就是致勝的關鍵?”
宗肇回道:“當然不是。”
徐婉心說:我就知道,哪有這麼簡單。
宗肇嘴角微揚,又繼續說:“這第二計,是麻雀兵。”
沈亦白驚喜地大叫:“!!!麻雀兵,我的麻雀兵,它竟然真的上戰場了!!”
就連小魔王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不是說用過一次的戰術就不好用了嗎?用饑餓過度的麻雀兵火燒糧草哪有那麼簡單,敵軍肯定有所防備啊!”
“對啊對啊,”何崢說,“宗叔叔到底是怎麼用麻雀兵的?”
宗肇回說:“就是我方才說的,變形不變質。饑餓的麻雀換成了饑渴的麻雀,再在麻雀的嘴上,塗上我們想要塗的東西,讓它們去臟了幽國的水源。”
“原來如此!!!”
衛行路表示:“學到了學到了,果然變形不變質,以動物代探子,安全又不易被人察覺!”
宗錦澄疑惑道:“可是,就這樣成功下毒了嗎?幽國人那麼重要的水源,一定有人把手,或者有人驗毒吧,否則不是誰被動了水源,誰就完蛋了?”
何崢說:“糧草和水源本來就是很重要的點,敵方可以防得了人,哪裡防得了麻雀?人家小動物就是想喝個水怎麼了,誰會想到它們嘴上有毒啊?”
小魔王搖頭道:“雖然不了解軍中的規定,但我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幽國一直壓著我們打,肯定不是一群酒囊飯袋。”
宗肇嗯了聲道:“沒錯,他們火頭營有驗毒的人,所以水裡下的不能是毒藥。而是讓第一計,加快效果的催化藥。”
“對!!驗不出來!!防不勝防!!”
“所以幽國才終於栽了!”
“天呐,這換誰誰不栽啊,防都沒法防。”
宗肇那邊卻還沒完,他繼續道:“第三計,前兩次偽裝敗得越來慘,是讓敵國生出輕敵之心。隻要輕敵,戰力就會下降。”
“第四計:我軍士兵身上攜帶菊花香粉,用氣味誘發身體反應,使得幽國士兵腹痛發作,大敗而歸。”
……
大書房內,死寂得可怕。
沈亦白呆呆地說了一句:“接連四計,環環相扣,這就是文武雙狀元的實力嗎?宗叔叔,有你在戰場,我們前線的軍師們起到了什麼作用?”
宗肇一本正經地說:“軍師覺得計策太冒險,起到了提反對意見的作用。”
“噗……”
“哈哈哈哈……”
一群人笑開了,沒想到宗肇這麼嚴肅的一個人,竟然突然跟他們開起了玩笑。
徐婉也笑得不輕,她問道:“那軍師們最後有沒有死諫?我記得話本子裡都是這麼講的,大將軍不聽,他們就以死相逼。”
宗肇嗯了聲道:“有,但是羅驚風讓他們去死個看看。”
“……”
“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幾個少年拍著桌子狂笑。
“真死諫碰上了活閻王,羅驚風才不吃他們這一套。”
“可憐的軍師們,不聰明就算了,還沒眼力勁,敢去羅驚風麵前死諫,那不是妥妥找死嗎?”
“羅驚風的脾氣也沒傳說中那麼大啊,我還以為這些民間傳言的超級煞神,怎麼著也要殺幾個軍師嚇嚇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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