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大步往回走。
徐婉彆說拉他了,連追都追不上。
徐蓮兒正帶著陳雲禹去換衣服。
還沒走多遠,就見宗肇沉著臉過來,照著陳雲禹胸前就是一腳,這力度完全沒收,陳雲禹直接飛出去好遠,口中鮮血噴出。
“雲禹!!”徐蓮兒驚著要撲過去。
宗肇還不肯罷休,照著陳雲禹滾在地上的身體,又一腳重重地踹過去。
“雲禹!!”徐蓮兒又哭又叫,但沒人敢去幫忙,那些下人甚至還拉住她,讓她彆動。
宗大將軍要教訓陳雲禹,他們就算是晉國公府也得忍著,否則一旦受牽連,他們整個晉國公府都吃不了兜著走。
宗肇話不多,但顯然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他踩著陳雲禹的胸口,危險地問道:“她是你能覬覦的人嗎?”
徐婉是他的妻子,也是陳雲禹的姨姐,結果這個混賬東西,罔顧人倫,更是趁他不在家,還企圖搶他的妻子,簡直可惡至極。
“你……你知道了……”陳雲禹嘴裡吐著血,眼睛紅得可怕,他厲聲道,“你知道又能怎麼樣?我隻是見到她太晚了,一個月,就差一個月,就差一個月我就能娶到她了!宗肇,你一個失蹤多年的死人,沒事給你老爹托什麼娶媳婦的夢?啊?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可以得到她!”
陳雲禹對差點得到徐婉,一直有很深的執念,最開始隻是惋惜,到後來越想越過不去,心裡的怨念越來越重。
如今被宗肇一而再再而三地踹,把他心底的怨念都給踹出來了,索性扯著嗓子魚死網破,他不好過,宗肇也彆想好過。
憑什麼啊,憑什麼?!
宗肇腦海裡浮現徐婉過得不好卻還微笑憐憫他人的模樣,聽著這些話火氣更重,她本來就過得不容易,這個混賬東西算什麼,有什麼臉來打擾她平靜的生活?
宗肇沒有跟人爭辯的愛好,抬起腳又開始狠踹,陳雲禹疼到頭眼昏花,仿佛還聽見了肋骨斷裂的聲音。
徐婉趕到時,就見陳雲禹臉上全是血,渾身軟綿綿的,似乎是骨頭都被打斷了。
徐蓮兒哭喊道:“姐姐,姐姐你快救救雲禹啊,他快要被打死了!”
徐婉也心驚不已,宗肇出手好重。
她趕緊上前拉住宗肇,勸道:“好了好了,宗肇,消消氣,消消氣,人家齊老將軍的長孫在辦滿月宴,咱們在這鬨出人命了不太好看。”
有徐婉在這拽著,宗肇怕自己的力度傷到她,跟著她一起後退,朝著陳雲禹冷聲道:“彆讓我再看見你,否則見一次廢你一次。”
陳雲禹已經無力爭辯,痛到昏迷了過去。
徐蓮兒連忙撲過去求饒:“是是,妹……大將軍,我們記好了,我們以後再也不出來惹您生氣了。”
徐婉拽走了宗肇,還不忘給了小魔王一個眼神,宗錦澄吐了吐舌頭,他隻想看爹多揍陳雲禹一頓,誰想到爹差點把人送走。
果然不愧是他爹,打起架來比不言狠多了。
這一出好戲沒被人圍觀到,但晉國公府大公子被鎮西大將軍打斷了五根肋骨、重傷昏迷、從齊老將軍府抬出去的事,很快便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