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一收到秦府來的告狀,腦門立馬充血上頭,原以為幾個孩子在辯論中逐漸進入學習狀態,結果一放假就原形畢露。
當初她還想著,幸好四小紈絝沒生在一個家裡,不然家長要頭疼死。
現在好了,大冤種就是她本人。
“翠柳,把大書房給我堵嚴實了,我看他們今天往哪裡跑。”徐婉深呼吸,努力冷靜下來。
但是……冷靜個錘子啊。
她要發火。
大書房裡的四個小紈絝崽還在團團轉,最後轉得太急撞到了一起。
宗文修:“……”
就,蠢蠢的。
徐婉黑著臉進來,厲聲道:“一排站好。”
小魔王第一個爬起來,老實乖巧地站好道歉:“娘,我錯了。”
其他三個一看大哥降了,立馬也跑過來立正站好,齊聲道:“嬸嬸,我錯了。”
徐婉:“……”
道歉倒是快,一個比一個識相。
“錯哪了?”她問。
沈亦白最先舉手:“錯在沒看見是誰就下手了,導致任務失敗,下回還得再跑一趟。”
宗文修:“???”
你這是認錯了?
你跟在伯母臉上囊兩拳有什麼區彆?
小魔王也驚了,知道沈亦白是他們裡麵最蠢的,沒想到竟然蠢到這個地步,他一腳踢過去示意他快閉嘴,這個笨蛋。
衛行路趕緊給兄弟找補:“嬸嬸,我們這次去秦家也是好心,就是看看秦夜有沒有什麼毛病,要是給他治好了,那我們還是大功一件呢。”
眾人這才齊刷刷點頭,還是衛行路靠譜。
小魔王也補充道:“對啊,我們都是為秦夜好,還不是怕他生病。”
辯論賽練了三個月,幾個孩子對避重就輕這一套玩得爐火純青,但在徐婉麵前就跟班門弄斧似的,稚嫩得能掐出水。
徐婉黑著臉朝小魔王道:“你頭點得這麼快,我都快要忘記當初衛行路叫大師來噴你一臉符水、你追著衛行路敢打敢殺的樣子了。怎麼,你當初是錯怪衛行路的好心了?要不要現在再給他道個歉?”
宗錦澄:“……”
回旋鏢殺我自己。
還是何崢最實在,看嬸嬸實在難以消氣,舉起雙手道:“嬸嬸,要不你還是打我一頓吧,但是能不能打屁股不打手,我還要寫字……”
又來這招……徐婉眉頭青筋直跳,氣得真的想動手揍人。
但是四小紈絝從小到大挨揍不算少,如果挨揍能讓他們長記性,她當然也願意動手。但如果沒有效果,那就隻能發泄她的怒火,反浪費教育孩子的機會。
她原地打量著幾個孩子,四小紈絝眼神純粹,壓根不覺得這是什麼嚴重的事,最多當成一件惡作劇,而真正愧疚的隻有陪跑的宗文修。
該愧疚的人,一點都沒知道錯。
這種被氣到的感覺又來了,她深吸了好幾口氣都沒緩過來,嚇得宗錦澄連忙問道:“娘,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徐婉調整著心態,硬聲道:“每人寫一篇兩千字的檢討,去祠堂跪著寫。”
不能打屁股,不能打手,那去寫字吧。
練字練文章練心態。
“是是,我們這就去……”幾個孩子撒丫子就跑。
隻有宗錦澄站在原地不肯走,生怕徐婉氣出來毛病,他這會兒心底終於有點愧疚了,可他還是覺得娘有點小題大做。
但是……
跪祠堂就跪祠堂,娘能消氣就好。
小魔王轉頭走了,門口還囑咐人叫府醫過來看看。
待五個孩子全走了,徐婉坐在椅子前拍桌子:“這幾個小兔崽子……氣死我了。”
小孩子不知道輕重,一天到晚在自家闖禍就算了,現在還敢翻牆去彆人家惹事,真是頭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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