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對,金子剛剛說了還沒超過百兩。
徐婉再次感歎,貧困限製了她的想象力,這世上比金子貴的東西真是太多了……
翠枝點點頭,聲音壓得更低了:“這兩塊硯台的價格太過昂貴,老夫人特意沒有提到它們的價格,就怕澄公子知道後,指不定哪天就給賣了。”
徐婉咽了咽口水,心道:擱我我也賣。
我換倆普通硯台也能磨墨寫字。
徐婉再望過去看倆孩子時,眼裡隻盯著那兩塊天價硯台,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這離譜的價格,而那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崽子,還不知道哪跟哪。
尤其宗錦澄用一隻手拿起了硯台,隨意地翻過來看背麵的刻字,那寶貝疙瘩晃晃悠悠地要脫手砸下來,徐婉嚇得心臟都要驟停了。
小祖宗,這玩意兒要是砸了,她得心痛到好幾天睡不著覺!
“翠柳,去把硯台都收起來,放到大書房去吧。”徐婉忍不住了,“讓他們等寫字的時候再看。”
“是。”翠柳手穩,一手拿一方硯台,穩穩當當地帶走了。
徐婉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她想著等以後還得把這倆硯台用魚膠粘在桌子上才行,免得宗錦澄那個小混蛋又把腳放桌子,一腳就送大幾千兩上了西天。
沒了危險物品在這,徐婉才冷靜下來聽他們說話,老夫人先是拉著文修說了一堆貼心話,眼裡都是滿滿的愧疚和心疼。
而文修知道祖母所想,理解她的心情,所以也很乖巧地說自己跟著伯母讀書很開心,讓她放心。
老夫人感動得淚花閃爍,直誇他太懂事了。
而到了宗錦澄這邊。
老夫人看著他,似是感歎他這幾個月的火速變化,又是強忍著不溺愛縱容他,隻像離彆叮囑般說道:“錦澄啊,你要好好讀書,好好聽你母親的話,好好的成長為一個正直的、有擔當的好孩子,千萬不能走歪路……”
小魔王剛得了兩個寶貝正開心著呢,聽完笑嘻嘻道:“祖母放心,我一定會成為京城有名的大天才,到時候叫你和祖父都麵上有光!”
至於聽徐婉的話嘛……
他就當沒聽見祖母說的這句話。
不打起來就不錯了,誰要聽那個壞女人的話。
“好好好……”
生辰宴結束,宗錦澄跟宗文修出門玩去了。
家裡就隻剩幾位長輩,而這時徐婉才發現,老兩口已經把行囊收拾好了,她詫異道:“公爹,婆母,你們怎麼這麼快就要走了,不多住幾日嗎?”
老夫人上前拍著她的手背道:“婉兒,這個家有你看著,我很放心。我跟你公爹就不在這多待了,錦澄這孩子撒嬌的功夫越來越厲害,我們是扛不住了,多待半天都怕耽誤你教育孩子。”
徐婉失笑道:“您真是我見過最為通情達理的婆母,其實沒關係的,你們多住兩日也沒事,放給他的東西我過幾天還能收回來。”
反正這種事也不是沒乾過,她跟劉管家早就上了小魔王的黑名單了。
老夫人笑著搖搖頭道:“不了,我們就不給你添麻煩了。隻要你將孩子教得好,我們就是一年隻回來一次也沒關係。”
徐婉思索了片刻道:“我會儘快教好他的品行,早日接您二位回府。”
老夫人的眼睛逐漸紅了,她應了聲道:“好,好,就有勞你了。我們其實也並不是非要他成材,我們隻是……隻是不想他走上歪路,這孩子太聰明了,他如果沒有經過好好教導,一定……一定會出亂子的。”
徐婉點頭道:“我明白的,我都懂。”
老夫人看似給她定了個讓孩子中前三甲的目標,實則是想讓孩子在學習中矯正品性。讀書的作用並不隻是為了應付考試,而是通過教育來使人擁有更加正確的行為習慣。
老夫人伸手擦了擦眼淚道:“那我們就走了,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你就寫信。你送來的信鴿到我們這不會迷路。”
徐婉噗嗤一聲笑了。
老夫人還會跟她開玩笑了。
送彆老兩口後,院裡的紅豔豔也陸續撤下,否則徐婉一抬頭就總覺得小魔王要娶媳婦兒了。
這可怕的排場。
家裡的下人多,收拾起來很快,徐婉坐在躺椅上閉著眼假寐一會兒,旁邊兩個侍女搖著扇子避暑,桌上還點燃著熏香來驅趕蚊蟲。
徐婉昏昏欲睡,卻還是習慣使然地問了一句:“他倆去哪裡玩了?街上嗎?劉管家把那十兩銀子給錦澄沒有?”
翠枝回道:“給了,澄公子手裡現在可算有銀子了,這會兒肯定在到處買好吃好玩的。”
花錢嘛,誰都喜歡。
“嗯……”徐婉聲音更弱地回了一句,眼瞅著就要進入午睡時間。
但不知道為何,她腦中突然閃過一絲信息,快得有些抓不住,她趕緊睜開眼,雙目清明地說道:“不對,錦澄有事瞞著我們。”
昨晚小魔王找她要銀子無果後,就又去找老夫人要銀子,雖然同樣也是失敗的結果,但這樣確實太不正常了。
他窮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要一千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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