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錦澄深感疑惑:“宗文修讀書為了是以後有很多路走,那秦夜是為什麼?他不是家裡嫡子嗎?他爹年紀還輕,現在正五品的官也不算太低。”
順子想了想道:“有可能是想子承父業吧。秦夜兩歲的時候,他父親才考上狀元郎,想必幼時也常見自己的父親在寒窗苦讀。”
“子承父業……”宗錦澄喃喃道,“我爹可是十五歲就考取了文武雙狀元,比秦夜他爹厲害多了。”
順子嗯嗯點頭。
宗錦澄抬頭望天:“看來能跟秦夜一爭狀元郎位置的人隻有我了。”
順子:“?”
宗錦澄繼續說:“這個家沒有我實在不行。”
順子:“??”
宗錦澄扭頭回去:“走吧,去為下一代狀元郎的誕生而努力!”
順子:“???”
您沒事吧?是不是在夢遊啊喂?我……
順子震驚著追上去,還沒等跑兩步,腳下好像踩到什麼滑溜的東西,瞬間將他滑了出去,屁股和大地親密地接了個吻。
“荔枝……荔枝核……”順子終究還是沒等來第二天的清掃。
世界以痛吻我,我卻報之以歌。
順子在府醫房裡唱起了淒涼傳。
宗錦澄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大書房,那裡他已經有兩天沒進來了,但到底在這讀了三個月的書,什麼書在什麼位置還是很清楚的。
於是他隨便抄起一本書就開始看,不言在旁邊幫他研墨,小魔王聚精會神地寫字,一點也沒注意到順子已經去找府醫看屁股了。
翌日一早。
徐婉站在書房門口,瞧著滿屋子的書被亂扔一氣,地上還有灑的墨跡,可見讀書者的暴躁,這怎麼學著學著還急眼了?
不言說:“小公子學到子時就困了,宿在了書房裡間的小榻上。”
徐婉上前撿起地上的書,翻看了下內容,是一些比較艱澀難讀的書,也沒有她提前讓人給做的同音標注,以小魔王的識字量來看,估計一堆不認識的。
怪不得越學越煩。
她轉頭朝翠枝道:“去叫人將這屋裡的書都做上同音標注吧,還有譯本,也都翻譯完了帶來書房,在原書和譯本的書頁都寫上序號,方便錦澄查找。”
“全部嗎?這些都是小侯爺的書……”翠枝弱弱地提醒道,“小侯爺的東西,從來都不讓人亂碰的。”
徐婉無所謂道:“做個標注而已,他若介意,屆時再給他買新書。”
主要大書房裡麵的書種類多且完整,一時半會兒想給小魔王再原模原樣搞一屋有點難度。
翠枝:“……”也……也行吧。
畢竟夫人現在侯府的一把手,聽她的。
徐婉又安排道:“去請兩位今年的舉人,進府來輔佐錦澄讀書。”
“舉人?”翠枝道,“那可是有做官資格的,就連最好的翰林書院都請不到幾個舉人夫子,您要兩個……還都得是今年的?”
徐婉微笑道:“尋常人自然請不到,但我們可以啊。”
“啊?”
“砸銀子。”
遠揚侯府的鈔能力不是虛的,隻報出自家名諱就有三五個舉人上門應聘,但他們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個比一個嘴硬。
“我乃今年科舉考試的三甲第17名,本可以去做縣丞、師爺的。”
“我還是二甲第102名呢,比你強了整整一個甲的排名。”
“我在京城最好的書院做夫子,每一屆中榜的學子大多是我們書院出的。要說教孩子,還得專業教習的夫子來才行。”
“拉倒吧,大家都是今年中的舉,你才當幾個月的夫子,書院學子中舉關你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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