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銘派雅安尤娜、埃裡克斯和德拉夫負責私下抓捕流骨,隻要彆做的太明顯,就算碰到巡防司都沒事。
玉骨級彆的流骨在恩雷城並不多見,要隔一段時間才能送來一個。
蝸老要把握住這個少見的珍貴“樣本”,對於兔形玉骨的咒罵就跟沒聽見一樣。
蝸老拿出一個裝滿了血肉藥劑的小滴管,裡麵的血肉藥劑是經過提純的。
一滴無比顯眼的粉紅色液體被蝸老從滴管中擠了出來,順著骨籠正上方事先留好的缺口中滴到兔形玉骨的身上。
兔形玉骨不知道這個蝸形玉骨對自己做了什麼,但可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你個廢物骨頭,有本事放我出來,老子一腳就能蹬死你!廢物骨頭,你不會不敢了吧!讓我來見識見識你的骨技啊!”
兔形玉骨瘋狂的撞擊著籠子,旁邊立刻有兩名玉骨上前把籠子牢牢地控製住。
“我知道了,你不用骨技是因為你的骨技根本就是個沒用的廢物骨技吧!哈哈哈!”
兔形玉骨還在不斷的刺激這著蝸老,他被關在骨籠裡有幾天了,對蝸老多少有點了解,也親眼看到之前的骷髏都是什麼下場,他知道自己沒有生還的可能,就一個勁兒的刺激蝸老的痛處。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有效的“攻擊”了。
蝸老仍舊是那副什麼都聽不見的模樣,自顧自的說“劑量還是有點少。”
說罷又往籠子裡滴了兩滴血肉藥劑。
兔形玉骨的罵聲戛然而止,轉而發出痛苦的喊叫,身上居然開始向外滲出血水,很快就覆蓋了全身。
麵對這詭異的一幕,蝸老拿出一個本子記錄。
兩名玉骨對此也見怪不怪,顯然不是第一次見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水漸漸凝固,並且不斷變厚,逐漸形成一層厚厚的血痂。
此時的兔形玉骨就像是被一個血繭包裹住,隻能看到大致的輪廓。
聞著從籠子裡飄出的淡淡血腥味,兩名玉骨多少有些躁動。
蝸老說“籠子打開,把他放到實驗台上,你們先出去。”
兩名玉骨按照蝸老的吩咐把血淋淋的兔形玉骨放到實驗台上,轉身就離開了。
“你說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三兩滴能把玉骨殺死,而且連精魂都沒有!”
一名玉骨心有餘悸的說道,即便看到過多次,他還是對那神秘的液體噤若寒蟬。
另一名玉骨連忙發出噓聲,“你可彆瞎打聽,這不是咱們能知道的,那蝸形玉骨……咳,我是說蝸老可是騎骨大人都看重的骷髏,連強骨大人對他都客客氣氣的。”
之前的玉骨說“這我當然知道,我就是心疼那麼多精魂白白浪費了,要是給我的話……”
“行了行了,彆想那麼多了,我饞魂酒了,等會出去搞點!”
玉骨把話題轉移,上位戰骨早就給他們下過死令,在這間地下室一切聽蝸老的指揮。
看到的所有東西出去之後就要忘得乾乾淨淨。
而蝸老還在地下室中,正拿著一把銀光閃閃的細長小刀在兔形玉骨的身上不斷操作著。
和兩名玉骨的“膽戰心驚”不同,蝸老在麵對堪稱怪物的兔形玉骨不但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隱隱透著興奮。
對他來講,新奇實驗的吸引力絲毫不比生魂要弱。
醫館外麵還是白茫茫的模樣,大街上幾乎看不到人類或者骷髏的影子。
不時有臉色蒼白的受傷人類聽說醫館的名氣之後慕名而來。
恩雷城中,巡防司的巡邏頻率比以往降低不少,大冬天的沒有骷髏願意出來找事。
這個寒冬,雲銘在恩雷城度過的極為平和沒有任何戰鬥,不用考慮怎麼活下去,沒有比這更安穩的日子了。
長達三個月的和平時期,這在以前雲銘是想都不敢想的。
麾下的軍骨們每日除了訓練幾乎沒有彆的事。
根據雲銘的吩咐,強骨們規定了每天回來的最晚時間,每天都要清點軍骨數量。
雲銘在風雪季期間除了每天和烈風做一些增長默契的訓練外,就是在恩雷城中四處轉轉。
骷髏大陸的風雪季的確要比豐元大陸的冬季來的更加“凶猛”。
風雪季的絕大部分時候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夾雜著寒風呼嘯的聲音。
彆說人類和低階流骨了,就是軍骨都懶得動彈,隻想窩在暗篷裡。
風雪季的雪花可以看到晶化的痕跡,砸在身上“叮鈴鈴”的,雲銘居然還覺得有點好聽。
不過也就是雲銘這樣的騎骨,骨骼無比堅硬,堪比特種合金,才有閒情逸致欣賞雪景。
看看過往的流骨和人類,哪個不是把自己縮成一團來抵禦這刺骨的嚴寒。
雲銘來到恩雷城中一條著名的商業街,走進一家叫做“萬骨居”的骷髏酒樓,門口的人形玉骨夥計看到雲銘來了之後立刻熱情上前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