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驍為見識過棍兒的武功,他瞧了瞧棍兒,心裡頓時有了打算,但也不著急說。
進得正廳,師父師叔他們已經在等著了,其他門派的人在婚禮翌日便已經離去,如今隻有萬宗門的人和沈萬紫他們幾個在了。
宋昭靈昨日也不是嚇唬大長公主,隻要她想,就算那些人離京了,她還是可以幫大長公主揚一揚惡名。
反正,自從那個貞節牌坊的事情之後,她和大長公主是勢不兩立了,往後還有得交鋒。
她讓寶珠先帶瑞兒去玩,一會兒再來拜見長輩們。
謝驍為和宋昭靈依禮拜見了師父和師叔,還有各位師兄師姐。
師叔一雙小眼睛半眯半睜,實在是瞧不出他是眯著還是睜開,可宋昭靈知道,這樣的師叔才最可怕的,因為,他在盯著你有沒有犯錯。
所以,宋昭靈磕頭磕得十分認真,力度也恰到好處,能聽到“咚咚”響,還能聽著點回音,這磕頭禮就合格了。
宋昭靈曾被師叔訓練過磕頭禮,就因為給師父磕頭的時候,磕得太草率了。
被訓練的那一晚上,她腦袋都磕眩暈了,額頭都出血了,師叔才微微睜開眸子,揚手讓她走。
她都走不了道,還是二師姐背著她回房的。
回想起舊事,真是掬一把淒慘的淚水啊。
她磕著頭的時候,卻發現謝驍為隻是對師父他們行拱手禮,隻向師叔磕了一個頭,而且磕頭都沒有一點點的回音,完全不及格。
慘了……宋昭靈猛地看向師叔。
啊?師叔沒生氣?
師叔不禁沒生氣,竟然還對謝驍為露出了微笑,微笑中可見欣慰,“你已立業成親,為師可放心了。”
啊,師叔會笑的?
“勞師父記掛了。”謝驍為立於師父麵前,一副隨時聆聽師父垂訓的乖巧模樣。
巫所謂更是滿意,笑道:“都坐吧。”
萍無蹤立刻去把宋昭靈扶起,手掌在她的額頭上揉了幾下,輕聲問道:“不疼吧?暈麼?想吐麼?”
“不疼,不暈,也不想吐。”宋昭靈搖頭說。
萍無蹤這才鬆了一口氣,實在是有陰影,之前小師妹被訓磕頭的時候,背回房中的時候就開始吐,眩暈,後來請了師父過來紮針,又服了好幾日的藥才好轉。
“隻是娶了這麼個刺頭,以後的日子隻怕也不太平,你還是要對她多加管束,不可叫她生事才好。”
巫所謂的聲音響起,他是對謝驍為說的,在他心裡,宋昭靈永遠是萬宗門最調皮的弟子。
“昭靈不會生事,師父放心。”謝驍為恭謹地回答,卻堅定地維護著媳婦。
巫所謂的眸子又眯了起來,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師兄師姐們用怨恨的眼神看著他,這惡勢力……莫非又想遷怒小師妹?
不過巫所謂很快又露出了笑臉,因為謝驍為端著茶過來,先奉給任陽雲,再奉給他。
一日之內,師叔兩次露出笑臉,足以讓人覺得詭異無比。
原來,師叔是會笑的,怪哉!
巫所謂喝了茶,謝驍為便道:“師父,弟子有話要單獨和您說,請您隨弟子到側廳去。”
“好!”巫所謂站了起來,輕輕地甩了一下衣袖,便同謝驍為出去了。
謝驍為回頭給宋昭靈打了個眼色,露了俏皮的笑。
眾人這才知道他是故意支使開師叔的,就是給他們和小師妹說話。
萍無蹤輕輕地給宋昭靈揉著額頭,然後她伸手抱一抱小師妹,當年小師妹剛到萬宗門的時候,她總是背著小師妹到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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