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倒也不是真在乎王妃念不念親情,隻是宋昭靈立下大功,有了武職在身,有實權。
他不要跟一切有實職的官員結怨。
尤其宋昭靈和離也是皇上親自下的聖旨,宋懷安更追封鎮國公,這個鎮國公還能世襲,來日國公府有了家主,定是要興旺起來的。
淮王妃沒想到宋昭靈還能上戰場立功,之前想著皇上追封國公之位,隻不過是彌補賜婚戰繼宗和易翡如,名頭大於實際。
如今真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她連忙找補,“幸好瀾兒不知道此事,等昭靈凱旋,叫瀾兒去拜訪她,她們表姐妹小時候感情特彆好,否則她也不對在瀾兒出嫁的時候來添妝。”
淮王怒道:“即便能修補,也不如從前了,而且因為此事我們被禁足,連團年都不能進宮,可見皇上心裡已經起了芥蒂,以後你就看著吧。”
說完,淮王便拂袖而去了。
淮王妃捂著臉垂淚,夫妻多年,他還沒有打過她一下。
她確是一時糊塗的,她沒有這麼嫌昭靈,都是親戚,感情肯定是有的,隻是不想多事罷了。
“藍嬤嬤,你說我做錯了嗎?”她拭淚,問正在給她塗抹藥膏的陪嫁嬤嬤。
藍嬤嬤歎氣,“三小姐,當初您和大小姐感情多好啊,其實戰繼宗請旨娶易翡如的時候,您當姨母的該去將軍府給她撐腰,老奴也勸過您,您不聽。”
淮王妃抽泣著,“那是皇上賜婚的,我能去撐腰嗎?這不是明擺著跟皇上作對?”
藍媽媽揉著她的臉,“您自是阻止不了賜婚,但您這位當姨母的站出來了,將軍府也不至於欺人太甚,多少也顧著點您親王妃的麵子。”
淮王妃擤了鼻涕,叫人傳熱水上來洗臉,“更衣,我去一趟國公府,做做樣子也是要的,等她回來,至少她的家奴也會告訴她,我有去探望過。”
藍嬤嬤知道如今去也不好,有點上趕著巴結,可王妃做事素來如此,勸不住,她說要去就讓她去吧。
京中的事,宋昭靈遠在南疆全然不知。
戰事已經結束很久,但是軍隊還不能完全撤離。
一則嚴寒,不好行軍。
二則,經過多年戰火的摧殘,南疆許多地方都需要重建,兵士們正好可以幫幫忙。
自從戰後,軍中關於易翡如被俘虜,被汙一辱的事便在軍中傳遍了。
不管她如何否認,但是那日衝進去看到的士兵實在不少。
這不是秘密,藏不住的。
易翡如找易天明他們出來作證,但是易天明他們能做什麼證呢?他們受儘了毒打虐待,還被去勢,痛得死去活來,哪裡知道易翡如有無被人汙了?
而且,易天明已經惱極易翡如,連與她說話都不願意。
其他十幾名士兵也是,他們得了賞賜的時候感激易翡如,但被俘虜之後遭受了一切,便恨易翡如。
易翡如很頑強地活著,她甚至無懼任何人的眼光,養好傷之後,該乾什麼就去乾什麼,這種心理素質之強大,也挺讓人佩服的。
蘇蘭基本以為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之後,她會自儘,看來蘇蘭基還是低估了易翡如。
隻是,蘇蘭基如果知道易翡如沒有自儘,隻怕要氣死,他們的太子因受辱而自儘了,易翡如卻有臉活著。
軍中關於這樣的議論也沒有停止過,甚至有時候當著她的麵也說。
易翡如一開始會衝上去辯白,說她沒有被玷汙,她是清白的,隻是遭了毒打和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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