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留有腳印,剛才有人站在此處,竟然將我一腳踹進了水池裡!"
聽到嵐塵和琢光歸來的動靜,雲渺側身指向那個並不顯眼的腳印,憤憤不平地控訴起來。
儘管此人目前似乎並無惡意,甚至暗中幫助楚君俞療愈傷勢,但為何要連自己也一並踹入水中呢?這讓雲渺實在百思不得其解。
嵐塵歎了口氣拿起一旁的錦布將雲渺給裹了起來抱走,這才留出足夠的空間能讓琢光上前查看。
等琢光上前探查了一會,依舊有些不確定“沒有任何氣息,不是實力遠超我,就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應該還沒走遠,小世界那邊留溫言一個人也夠了,我和你爹爹就先不出去了。”
等把懷裡的崽兒擦乾了,嵐塵才無奈的說道。
然而,如此這般的決策毫無疑問猶如向下午的大賽投下一顆重磅炸彈,使得毫無防備的眾人皆遭受了巨大的驚嚇。
原本喧鬨熱烈的氛圍竟然在那一刹那間陷入死一般的寂靜之中,就連那些隱匿自身修為並成功晉級的弟子們臉色也變得蒼白如紙。
值得一提的是,此次楚君俞並未跟隨雲渺一同前來,反而是獨自前往了備賽席位。
連續數日以來的激烈角逐致使與楚君俞相熟稔的弟子們一直未能尋覓到合適的時機與其交談。
而今好不容易獲得空閒,自然是將積壓在心中多時的諸多疑問一股腦兒地全盤托出。
好在這些提問之人皆是與楚君俞關係交好的,所提出的問題不僅未有逾越界限之處。
反而更似一種宣泄情緒之舉——他們幾人本應具備闖入決賽的實力。
但其他宗門的那些弟子卻仿佛個個都習得某種神秘法門一般,清一色地是有了金丹期境界,但打起來卻遠超金丹境界的實力。
如此一來,他們在比試中慘遭壓製,顏麵儘失。如今放眼整個仙宗,能夠一路挺進決賽的僅剩下楚君俞一人而已。
“楚君俞你的傷好些了嗎,今日上午可是嚇壞我們了,小仙君帶你走的時候,一臉的怒意。”
“可不是,就連掌門都被嚇到了。”
可聽著他們這此起彼伏的訴苦聲浪,楚君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奈和憐憫之情,但也僅僅隻能在內心深處為這些可憐的家夥默默哀悼罷了。
此次掌門舉辦這場盛大比試,其目的顯然就是為了磨礪眾弟子啊!若非自己竭儘全力一搏,恐怕此刻也早已淪為被淘汰出局之人了。
“不必擔憂,我身上這點傷勢並無大礙,放寬心便是。”
望著眼前這群明顯被掌門戲弄於股掌之間的弟子們,楚君俞心知肚明卻無法直言相告,唯有輕聲安撫幾句聊以慰藉。
“自然不會有事啦,想當初上午時分你還渾身傷痕累累呢,結果短短兩個時辰過去便已痊愈,宛如新生一般,哪裡還有值得憂慮之處?”
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極不和諧且略帶譏諷之意的嗓音突然傳來。
楚君俞聞聲轉頭望去,隻覺此人麵容陌生至極,仿佛從未在這場大比之中出現過似的,於是便也懶得多加理睬,隻是剛剛轉過身去,那個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
“哼,楚君俞啊楚君俞,虧你還是來自人間界的堂堂皇族子弟呢,如今竟然為了巴結討好那位所謂的‘小仙君’,簡直連一絲一毫的尊嚴都不顧及了!”
聽聞此言,楚君俞終於開始重新審視起眼前這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弟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