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古淵還是奔著看緊嵐塵來的,但慢慢棋局上嵐塵愈發認真,沒多久的時間就把古淵給逼到了死路,一連好幾盤都是這樣,惹得古淵不由得也跟著認真了幾分。
這邊一認真,看著嵐塵的注意力總算鬆懈幾分,不過古淵也不是好糊弄的,嵐塵也沒有立馬抽身離開,兩人在棋局上,一來一回的,都是毫不留情。
一連幾盤,都是嵐塵勝上半子,要不是為了故意壓著嵐塵不去知渺殿,古淵早就掀了棋盤走人了。
一直下到半夜,古淵現在滿心都是要贏嵐塵一局,不然這連輸了大半夜的棋局,說出去還真是太丟人了一些。
眼瞅著這局有要贏的趨勢,古淵再也沒注意力盯著嵐塵,到達目的地嵐塵也是就此留下分身,得以離開。
臨走前,嵐塵還特意轉頭回望了一下還在苦苦較量的古淵,嵐塵心情極好的邁步離開。
在往知渺殿去的路上,嵐塵還是頭一次覺得這突破了境界的好處,最起碼能完全糊弄住古淵這一群人,不然若是隔以前,哪怕自己依舊能打過他們,但卻沒辦法這樣毫不露破綻的離開。
眼見著快要到了知渺殿,嵐塵卻是腳步一頓,同時心下也是歎了口氣,甚至都有些開始反思。
今日自己提出想要大婚,是不是有些太不委婉,又或者沒提前讓古淵他們有個準備,怎麼一個個的反應都這個大。
知渺殿外,清一色的趴著一圈的白澤,像是在看守什麼重寶一樣就連附近能走人的地方,都裹著那鮮紅的符籙。
“要我說,還是吩咐人拿些軟墊,這麼躺著也太硌得慌了。”
青臨占了一個最舒服的位置,懶懶的打著哈欠,雖然他也不是很樂意,嵐塵這麼早提這件事,但現在這乾,到底是在折騰誰,還真不好說。
“就你那一身膘,省省吧。”
靠坐在樹邊的景逸沒變回原身,但聽到青臨的抱怨,沒好氣的懟了回去。
“你好意思說我?”青臨也是不客氣的懟回去。
“你不最近研究出了什麼符陣?就不能弄一個,嵐塵那家夥賊精賊精的,古淵還真不一定看得住。”
說話間,一旁的景逸執筆描繪,又是幾張符紙飄起,朝著知渺殿的門口飛去。
“你當那符陣是大白菜啊。”
青臨看了一眼符紙飛的方向,忍不住皺眉:
“那你怎麼就在大門口放,周圍的牆上,還有渺渺寢殿也應該弄一些的。”
這一番話,讓躲在一旁的嵐塵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怎的這青臨還這麼過分,自己似乎也沒怎麼得罪他吧。
對青臨的話,景逸倒是不以為然,直接提筆一指:
“這還用你說,周邊我可都布置好了,除非嵐塵真的能舍下臉麵,乾出翻牆,又翻窗的事。”
說完這句,景逸就莫名的感覺周圍竟是有些冷,打量一圈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順手揪過一旁已經睡得開始打呼的雲舒墊在身下當軟墊,這才感覺暖和不少。
這次青臨沒接話,但在心裡也是暗暗嘀咕,怎麼不可能,今日他趕過去的晚些。
剛好跟同樣過去的嵐塵撞了個正著,那礙眼至極的牙印,青臨一想起就,憋著火,可偏偏說不出來。
挨千刀的!居然敢對他用禁言這一招,青臨越想越是氣憤難平,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心中暗自盤算著,一旦禁言解除,一定要到古淵幾人跟前再狠狠告上嵐塵這家夥一狀,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邊廂,嵐塵四處尋覓進入的路徑,一番探尋之後,發現果然隻有翻牆這一個辦法可行。
他連半分遲疑都沒有,縱身一躍,輕鬆翻過牆頭。
然而就在他即將落地之時,眼角餘光瞥見了不遠處的青臨正一臉怒容、咬牙切齒的樣子。
這時,嵐塵才猛地回想起,因為雲渺那一口還來不及隱掉,就被青臨撞見,所以他順手就在青臨身上施加了一道禁煙咒術,難怪剛才那麼大的火氣。
儘管如此,嵐塵絲毫沒有要為青臨解除禁言的打算。
他若無其事地繼續翻進院子裡,雙腳剛剛著地,便嗅到一股濃鬱撲鼻的酒香。
雖說此刻已是深夜時分,但雲渺的殿內依舊燈火通明,未曾熄滅。
見到這般情景,嵐塵不禁微微眯起雙眸,輕手輕腳地走到窗前,掀起窗扇,徑直翻了進去。
隻見屋內的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而地麵則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個空空如也的酒壇子。
甚至連桌麵上,也有好幾隻小巧玲瓏的玉壺已經見底。
再看雲渺和楚君俞二人,早已醉得不省人事,雙雙趴伏在桌前,也不知是否已然沉睡過去。
但等嵐塵靠近了一些,雲渺似乎有所察覺,迷迷糊糊的抬起頭,臉上微微泛紅,眼神濕漉漉的看過去。
這模樣讓嵐塵的心像是被輕輕的撞了一下,看到雲渺伸手要抱的時候,嵐塵也會快走了幾步,將人給攬進了懷裡。
這下周邊的酒氣更濃鬱了,喝醉的雲渺在燭火的映照下,眼眶和鼻尖都透著一抹紅潤,看的愈發嬌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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