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務之急,是要解決種子的問題。
轉頭看到外麵應該天亮了,屋裡的光線也不再那麼黑暗,變得灰蒙蒙的。
“也不知道奶奶走了沒有?”韓昭昭一咕嚕爬起來,穿上長褲罩衣就下了床。
“唰”的一下把窗簾拉開,外麵的光線立刻鑽進了屋。不用開燈,也能看清屋裡的情況了。
韓昭昭先把痰盂端去後院,倒了尿,刷乾淨才回屋疊起被褥,抱到炕櫃上放好,把枕頭也放上去,蓋好枕巾。
家裡隻有她一個孩子,她的衣服吃食都沒缺過,該有的都有,待遇比她奶還好。
順手把雕花木盒收拾好,玉佩也原封不動的收進去,收進了空間。
把自己的臥室收拾完,才去堂屋。
打開堂屋門一看條幾上的座鐘,嗬,已經八點半了,她奶這個點應該上班了。
韓昭昭顛顛的跑到大門口,看到奶奶真的把門倒插上了,又給加了一道門栓,這樣從外麵就進不來人了。
家裡安全了,成了獨立的空間。韓昭昭去洗了臉刷完牙,又去廚房掀開鍋盛出她奶給她溫著的早飯。
一碗地瓜玉米麵粥和兩個雜糧餅子,就著她奶醃的鹹菜吃了早飯,洗了碗刷了鍋,拿起菜刀就去了後院開始砍白菜。
先“哢哢哢”順著地壟一頓砍,把所有的白菜都砍倒。
這具身體還是比較弱的,活她會乾,可體弱力單,砍完白菜把可她給累壞了。
“不行,以後可不能這麼逞強了,這具身體太小太弱,乾活過量還真受不住!”韓昭昭喘著粗氣滿臉脹紅,頭上的汗水把頭發都浸濕了,滴嗒嘀嗒順著脖子和下巴直往下流。
扔下菜刀,韓昭昭回了前院,先去臉盆裡洗了把臉,摸過八仙桌上的茶壺對嘴就喝,大半茶壺的涼白開,“咕咚,咕咚”被她一氣兒喝光。
用袖子抹了把嘴,坐著休息了一會兒,看到太陽升高了,已經快十點了。
壞了,忘記把蘿卜條和蘿卜纓子挪到當院裡曬上了。
又急匆匆的從屋裡搬了兩條板凳,架在走廊欄杆旁邊,歸攏歸攏晾了一宿已經蔫巴的蘿卜條和蘿卜纓子。
架上秫秸笸,又把它們重新攤薄曬上,才去倉房找出兩條破麻袋回了後院。
把麻袋鋪到地上,她開始把白菜聚成堆。有空間就是方便,韓昭昭隻走了一趟,就把菜地裡散放的大白菜全收進空間了。
空間真是搬運神器呀,韓昭昭得意洋洋。這個年代也有好處,最起碼高層建築非常少,而且沒有無孔不在的監控攝像頭。
使用空間方便了很多,她也不用手握空間而不敢放心用。
把白菜全聚成一堆,地上頓時垛了一小垛大白菜。
這年代的白菜還是老品種,一棵有三四斤,像是後世的天津綠,株高而細,都長不太大。
不如後世的大包頭白長的大,後世的大白菜一棵七八斤稀鬆平常。
而這時候的白菜,種的好才有三四斤一棵,還沒她的胳膊粗。
她估了估,今年她家的白菜收了有三百多斤,去了外麵的黃葉老葉子,能剩個兩百六七十斤就不錯了。
不過,若是太平年間,也足夠她們家兩口人吃的了。
韓昭昭搬了個小板凳放在白菜垛旁邊,摸起菜刀就開始拾掇白菜。
砍去外麵的四五個老菜梆,去掉一小截老根,一棵棵擺放在地上鋪的破麻包上。
剛才她乾活太急了,一雙胳膊和腰都有些酸疼,這會兒她就放慢了速度,不緊不慢的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