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尚遠臉上泛起一抹疑惑。
“詭銀加聖水浸泡的指虎。”
神父約書亞的臉上露出一個極度詭異的微笑。
“我收容過五頭下位惡魔,一頭上位惡魔,使魔和怪物無數。
每到戰鬥的最後時刻,我就喜歡用這對指虎,一拳接著一拳打在那些惡魔的臉上。
一拳可以讓他們皮開肉綻,兩拳就可以痛得他們嘶叫求饒,求取上帝的寬恕。”
神父約書亞握了握,將指虎收了起來,帶著秦尚遠緩緩向前走。
“但上帝也已經被人類俘獲了,甚至連上帝本身都是惡魔,因此隻有人類才能寬恕他們。”
“而我給他們的寬恕,就是讓他們感受極大的痛苦。”
所以還是物理驅魔。
“我以為你們神父驅魔都舉著十字架念聖經、灑聖水呢。”秦尚遠隨口說了句。
“傳統驅魔是這樣的,但很多年過去了,惡魔都變得不傳統了,那傳統的驅魔方法自然就沒有用了。”
神父聳聳肩。
“以前帶我的神父,驅魔的時候念聖經,嘴巴直接被惡魔給撕爛了。所以還是拳頭和槍最管用。”
“知道七日酒吧麼?”神父忽然問。
“知道。”
“是會員麼?”
“是。”
“看不出來啊約束局的正規軍,”神父約書亞饒有興趣地看了秦尚遠幾眼,“跟我來。”
他說完,帶著秦尚遠走到唐人街拐角的酒吧。
秦尚遠正疑惑著,抬頭。
霓虹招牌上,蛇環繞蘋果的標誌赫然醒目。
七日酒吧!
巴黎也有七日酒吧?
而這個神父,竟然是七日酒吧的會員?
七日酒吧是個地下信息流通交易的地方,也是獵人經常舉行集會的場所。
當初邱明山也是因為在約束局裡受到的限製太多,所以才偷偷找到了這間酒吧。
那就說明,神父很可能不是約束局體係內的一員,至少沒那麼忠誠。
秦尚遠心中匪夷所思。
但畢竟是熟客,還是跟著神父走了進去。
“card”門口的黑人警衛伸手阻攔。
神父從口袋裡抽出自己的會員卡,用兩指夾著在半空晃了晃。
警衛確認之後示意他可以進去。
目光隨即就落到了神父身後的秦尚遠身上。
可秦尚遠哪能記得帶七日酒吧會員卡的?
他現在就連身份證也沒帶。
但看到秦尚遠的瞬間,那兩名黑人警衛直接就愣住了。
他們湊近了拉下架上鼻梁的墨鏡,從上到下打量著秦尚遠,像是在鑒定一件傳世古董。
隨後警衛們對視一眼,立刻直起身子。
以極為恭敬的態度,為秦尚遠和神父打開了大門。
“你來過這裡?他們好像認識你啊。”神父帶著秦尚遠嫻熟地選擇通道,走向亮著光的吧台。
這裡一如既往地清冷,卡座上沒什麼人。
迷離的爵士樂回蕩在冷霧彌漫的昏暗空間裡。
秦尚遠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他也很疑惑。
小n認識他。
但小n也隻是七日酒吧的一個酒保而已,現在應該還在藍湖學院裡的分店。
沒道理連巴黎分店門口的警衛也認識他。
再這麼下去,要是哪個地方的七日酒吧門口栓條狗,那狗指不定都得認識他。
“調酒,老樣子。”
神父坐上高凳用法語說,那姿態簡直就像是回到了老家。
“噢,親愛的約書亞。”調酒同樣以法語回答,“我敬愛的神父,您今晚還是選擇‘上帝已死’麼?
要不要試試我調製的新品,‘蛾摩拉之火’?讓你擁有神一般的偉力,去給那些惡魔降下滅世的烈焰。”
神父聽到這裡不禁笑出了聲“噢不,我親愛的奈雅莉絲小姐,我一般不喜歡更換我對酒的口味,就像我永遠喜歡用拳頭處決惡魔那樣。”
神父和調酒看起來已經是老朋友了,兩人說著秦尚遠聽不懂的法語。
一唱一和,氣氛相當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