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玉靈聽到這聲招呼人都傻眼了。
“乾爹?”玉靈一臉驚訝地看向夏守,“老爺子這是……”
夏守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伸手撫摸麥克·法爾科內的顱頂。
後者則恭敬地低頭,像是信徒麵對自己的天父。
“名義上我是這孩子的教父,但我不信那一套,所以讓他叫我乾爹。”夏守緩緩說,“如今老家夥們都死啦,當初的孩子也變老了。”
夏守看著眼角已有皺紋的麥克·法爾科內,蒙著灰翳的眼裡儘是蕭然。
“喬瓦尼,老爺子下榻的酒店在哪?一切務必做到滴水不漏。”麥克滿臉嚴肅,看向家族顧問。
“老板你放心,都按最高規格去準備的。”喬瓦尼·卡塞塔微微頷首。
“不必了,我們今晚就走。”夏守擺了擺手,“我就是來看看血樹教會的勢力,到底膨脹到什麼地方了。”
“通知前方,”麥克側過頭,對身後的秘書低聲說,“我們準備過去了。”
“老爺子,血樹教會是群瘋子,進去之前……”麥克說到一半,臉上嚴肅的神情也消解了一半,“不過您既然還有這個精神來意大利,我想我也是多慮了。”
夏守聽罷,爽朗地一笑,讚賞地拍了拍這位“教子”的肩膀。
“麥克啊,這麼多年沒見,你就不覺得我老了?”
麥克·法爾科內攙扶住夏守的胳膊。
在夏守麵前,這位德高望重的黑幫大佬也隻能乖巧得像隻大貓。
“倒沒覺得,”他仰頭,微微一歎,“乾爹,我隻盼著你能慢一點老啊,最好死在我後麵。您當年成了我的教父,現在我也是彆人的教父了。”
麥克·法爾科內說完,有些詼諧地咧開嘴。
像是淘氣的孩子跟父親開了一個玩笑。
“臭小子。”夏守苦笑,伸手敲打麥克的腦袋,“放心,我這個老頭子,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
緊接著,秘書帶路,一行人緩緩朝著藏匿著血樹教會的遺棄村落裡走去。
“老爺子,”玉靈躲在夏守身後,好奇地低聲問,“這裡的黑幫……跟您有什麼關係啊?”
夏守笑而不語,倒是麥克·法爾科內回頭了。
玉靈感受到了這位真“教父”的目光,脖子一寒,不覺地往後一縮。
然而麥克隻是微微一笑:“法爾科內家族欠了老爺子一個很大的人情,可以說沒有老爺子,就沒有現在的法爾科內家。”
“順水人情而已,”夏守卻並不在意,“話說麥克,你見到血樹教會的人了?”
“嗯,原本在約束局框架下,這群教徒還算是安分,但他們在我的地盤上販毒。”麥克說,“乾爹你說過的,盜亦有道,賭博和女人比起這種東西簡直就像是溫馴的羔羊。
就算沒有您的計劃,法爾科內家族這幾天也準備清剿他們。”
“沒有西西裡其他幾個家族的幫助,光靠血樹教會這些散兵遊勇,也沒辦法把毒品送進來。”夏守聲音沙啞地提醒。
“乾爹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麥克一深一淺地踩著腳下的落葉,像是已經當家的孩子在向父親征詢意見。
“黑幫的事情我不懂,但我知道其他家族應該暗殺過你不止一次。”夏守笑笑。
“是啊,法爾科內家族不願意在毒品生意上鬆口,那些混蛋覺得自己損失了一大筆錢,都想在我頭上找回來。”麥克低聲說,“不過普通人類想要殺我,大概還早了一百年。”
前路忽然有個滿身是血的人,高喊著什麼跑了過來。
背後的山穀了驟然響起了一陣槍聲。
“老板!我們被曼尼奇和巴托裡尼家族的人埋伏了!”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倒在了秘書腳下。
秘書心下一驚,立刻回頭征求麥克的態度。
麥克眉頭微微一皺,輕描淡寫地開口:“不管是曼尼奇還是巴托裡尼,又或者是那該死的血樹教會,今天沒人能打擾我和老爺子的對話,他們想死,就成全他們。”
秘書點了點頭,立刻號令身後的一群人跟他走上了一條小路。
周圍恢複了寧靜,隻有夏守、玉靈和麥克·法爾科內不緊不慢地走在山道上,安靜愜意地像是來這裡散步的遊客。
可隨著他們腳步的深入,遠處的騷亂也由遠及近。
那群不要命的黑幫竟然就這麼打了過來。
每個人的眼裡都泛著猩紅,肉體或是詭異畸形或是無比碩大。
麥克·法爾科內心中一沉,伸手去護夏守。
血樹教會販賣的當然不隻是普通的毒品。
作為裡世界的勢力,他們還將殘缺的莉莉絲之血混在了黑幫成員吸食的毒品裡,將這些暴徒變成了瘋狂的武器。
也借此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了除法爾科內以外的其他幾個家族。
發狂的黑幫成員舔舐著法爾科內家族成員的血,提起手中的槍朝在山路上漫步的三人扣動扳機。
“罪國惡獸控製的還好麼?”
可夏守神色如常地移開麥克的手,像是沒有看到麵前成群殺紅了眼的黑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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