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啊……
……死了嗎
“!”
突然睜開眼睛,被風吹著搖晃起來的樹梢和灰色的天空映入眼簾。
“嘶!”右臂傳來刺痛感。
此時的你躺在泛黃的草地上,右手臂壓著的是一片荊棘叢,帶刺的荊棘劃破手臂上的袖子刺傷了肌膚,從大小不一的細長傷痕中流淌而出的鮮血滴落融合進了荊棘的深紫色裡。
你慢慢坐起身來,隻覺渾身酸軟,還有些暈沉沉的。一雙暗淡的黑眸茫然地看著灰色的天空和這片陌生的廢墟,大腦一片空白……
這是哪裡?
有東西掉落在草地上掉在你的左手邊,頭發隨之披散下來。那是一根發簪,你撿起來看了看,然後收進了完好無損的左手袖子裡。
你呆坐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起身。
眼前是一片破舊的房子,有的甚至爛成一片廢墟。抬頭有陽光,被太陽曬著很溫暖。低頭是有些發黑的石板路,被風吹著很涼快。右方的不遠處是垃圾堆,從那裡傳來的味道很臭。
不知道何去何從,隻能先漫無目的的走進這片陌生的區域。這裡顯然蠻臟亂差,說這裡是落後的貧民窟也不過分。街道上沒什麼人,至少目前你一個人影也沒看到,路過的那些屋子的房門窗戶都是緊閉著的。
“老鐵,真的,算了算了,這真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你給老子滾開,你個孬種!”
從前方的拐角處傳來了兩道男人的聲音,第一個有些尖細,第二個比較粗糙。
你小心翼翼的,刻意放輕了腳步聲,挪步到牆角邊,偷偷的觀察發生了什麼——但見一個人高馬大的中年大胡子男人攔住了一位少年的去路,另一個矮一點的波浪頭男人則是攔著大胡子。
“彆擋路。”
被大胡子男人的身形擋住,你看不清少年的模樣。少年的聲音十分冰冷,有些低沉,音量也不大。
“眼神……老子看見這種眼神就t心煩!拽什麼呀?”大胡子一把拽住少年的圍巾,“告訴你小鬼,老子最討厭小鬼用這種眼神看著老子!才活了幾年啊,就一副……一副這種樣子!”看來,這大胡子愣是想不出形容詞。
“彆這樣,老鐵,”波浪頭依然儘心儘力苦口婆心的勸阻著,“你聽我說啊,沒必要真的沒必要,不就是一個小孩子嘛,有啥好計較的呀?算了算了昂,咱走吧!”
“想讓老子寬容大度是吧,好啊,跪下來道歉求饒,老子就放過他!”
其實,有時候比起牙尖嘴利的反唇相譏,保持沉默、極儘冷漠、不屑一顧的眼神反而是最容易激怒人的利器。
“嗬,那就彆怪老子!”大胡子舉起拳頭打算朝少年毫無懼色的臉上砸去。
“完了完了完了……”波浪頭不是在替少年覺得完了,而是替大胡子覺得完了,大胡子如果真的揍了這位少年,這之後會有怎樣慘烈的下場幾乎可以想象得到。
為了不被連累,波浪頭怒砸代表他們團隊的徽章“早就跟你說過不要衝動,你非不聽!行吧,你愛咋咋地,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這個團,我不待了!”說完,他麻溜的逃了。
“孬種就是孬種,他怕事兒,老子可不怕!”
看著即將砸來的拳頭,少年依舊毫無懼色,眼中甚至一絲波瀾起伏都沒有。少年無動於衷麼,不,事實上他早就做好了反擊的準備。
然而,千鈞一發之際,料想之中的行動並沒能發生,而是超出計算之外的變數——那堅硬的大拳頭被一雙白皙而纖細的手給抓住了——是一位從拐角處衝過來的不速之客打破了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