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區域的怪不說全部清空,但也清了大半。
不願與老手或新手碰上,你刻意避開參賽者,獨自刷怪,其中不乏一些高等級甚至是boss級彆的怪,不知不覺間,積分越來越多,名次也上升了不少。
刷怪的興致似乎所剩無幾,隨著又一隻大王龍香消玉殞,一切恢複平靜,你蹲下身子,伸手輕撫地上一朵藍色的小花,心想
【……感覺,好久沒看見他們了……時間也過得很慢。】
說起來,自打雷獅海盜團成立後你和他們在一起,是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去哪裡也好,身邊也總是陪著至少一人,好像還沒有和他們分開不見這麼久誒……
原來,這兩年間,多少個日日夜夜,你和他們從來都是形影不離的啊——所以現在分開了一下,才會有點不適應麼。
也許,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喜歡他們,依賴他們,就想一直和他們在一起。
雖然你知道,以你自身不容樂觀的情況而言,這樣一個簡單純粹的願望,其實反而是最困難最奢侈的事情,卻還是忍不住會那樣想。
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你對他們好,他們也對你好,和他們相處的時光總是美好的,那當然呐,雙向奔赴,能不美好麼?
“嗯,去見他們吧。”
說著,你站起身,連邁出的步伐都變得歡快活潑起來。
『……哈哈哈,你還真是天真呐。』
你霎時停住腳步!
『明明都自身難保了,還能做出這副沉淪戀愛而不可自拔的小女兒姿態,當真是可笑至極。』
這個聲音和你的聲音一樣,語氣卻如寒冰、如至高無上的高位者一般,這個聲音你不是用耳朵聽到的,而是用心感受到的,是在你腦子裡響起的,隻有你才能聽到的聲音。
『不過僥幸擁有凡人的身體,你就真當自己是個凡人,沾染上凡人惡俗的七情六欲了?』
從錯愕震驚中回過神來,你很清楚這個聲音所代表的意誌就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
大腦刺痛難耐,一手扶著樹乾,一手扶著額頭,你難過的蹲下身子,氣息非常不穩。
如果這時候有參賽者或者怪物的襲擊,你倒不是無法應付,但痛苦肯定是加倍的,所以但願沒有麻煩找上門來。
“……隨著記憶的蘇醒,分走的力量中果然到底還是殘留著她的意識,也跟著醒來,並且一直都在看著我是麼……”
你調整氣息,放下手來,倚靠樹乾而坐。
“呼……隨你如何定義我也好,貶低嘲諷我也罷,我就是我,我隻代表我自己的意誌,隻遵循自己的意願而活——這一點,我從未懷疑動搖過。”
『……你竟還笑得出來。』
“我認可我自己,想笑就笑,有何不可?”
殘留的意識知曉再難聽的言語也無法激怒你,更不能像一把利刃一樣直插你的心臟,你實在太堅定自我的信念,幾乎毫無破綻。
既然如此,那換個方式又當如何呢?
誰都有弱點,你也一樣。
『一個錯誤的存在也如此囂張,怎麼,和海盜團在一起久了,近墨者黑,也被汙染海盜的惡習了麼?』
“言語攻擊我不成,便將矛頭指向我在乎的人,你倒是也不蠢——不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們,彆以為你高高在上,就有對人評頭論足的資格。”
你的語氣明顯硬了不少,語速也是急了些許,看來效果是不錯,打出的拳頭總算不是打在棉花上,殘留的意識不禁有些愉悅起來。
『不不不,我的矛頭從來都隻針對你,他們不過是被你連累罷了,話又說回來了,你和他們的溫情時光也夠久了——不過嘛,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你不會真以為兩年的朝夕相處,他們就對你一往情深了?』
“……”
你不說話,她就接著問下去。
『你不是最了解他們了麼?
他們是何許人也?
經曆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