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大道又走了一段時間,楚言他們進了一座酒樓。
酒樓高八層,極為奢華氣派。
入門的石階,都是用靈石砌成。
從這一點上也可以看出來,普通的凡人,是不能隨便入這酒樓的。
一般情況下,都是修士才會進來。
此時已經過了早晨,而距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所以酒樓裡麵並沒有多少人。
楚言他們,就找了靠近角落的一張桌子坐了下來。
酒樓中的小二雖然是凡人,但是似乎見修士也見的多了,絲毫沒有楚言過去見過的那種卑躬屈膝,很正常的過來招呼他們。
楚言他們對這裡不熟悉,於是就讓小二推薦了幾樣菜式。
等候上菜的時候,酒樓之中,又進來了幾桌客人。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白衫公子哥模樣的修士。
他進來的時候,手中還牽著一頭雪白的毛驢。
這毛驢顯然不是凡品。
全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四蹄漆黑如墨,一雙眼睛,更是給人一種深不見底的感覺。
店裡的小二對於這種情景,更是見怪不怪了。
修士有坐騎,有寵物,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
就比如楚言剛剛進來的時候,小二不僅沒有因為英俊的存在感覺很驚奇,而且在推薦菜式的時候,還詢問了楚言,他肩膀上的“寵物”平時喜歡吃什麼,他們這裡也可以做。
此刻進來的這個白衣修士,看上去和楚言差不多年齡。
他牽著毛驢,環視大廳一周,目光在楚言他們身上略一停頓後,就走到了另外一邊坐下。
之後進來的,是結伴的一男一女。
這一男一女,衣衫樸素,風塵仆仆的樣子。
不過模樣輪廓,有幾分相似,顯然是一對兄妹。
男子似乎是兄長,走在前麵,背上背著一柄長刀。
長刀也沒有刀鞘,就用一塊臟兮兮的布隨便包著,隻露出刀柄。
不過這刀比他人還要高,即便是斜斜背著,刀刃都幾乎要拖到地上。
目光掃到那長刀,楚言目光微微一凝。
他對於血氣,極為敏銳,遠超一般修士。
在這男子走進來的時候,楚言就感覺到,對方背上的這柄長刀,仿佛是一條湧動的血河。
血氣雖然內斂,但是卻也因為如此,才變得越發厚重、凝練。
在這男子行走的路途中,這血氣都凝成了一條痕跡。
乍一眼望去,仿佛一條長長的尾巴。
隻是這條“尾巴”,一般人看不到罷了。
而此刻這裡,好像也就隻有楚言才注意到了。
因為多看了這長刀兩眼的關係,這兄妹似乎也注意到了楚言的目光。
那作為兄長的男子,朝楚言投來一瞥,就不再關注。
而那妹妹,卻是朝楚言瞪了一眼,然後湊到她哥哥耳邊,也不知道小聲說了點什麼。
那哥哥搖搖頭,似乎不同意,然後這妹妹又瞪了楚言一眼,才隨著哥哥走到一邊坐下。
這兄妹二人,就坐在距離楚言不遠的一桌上。
哥哥沒有卸下長刀,背對著楚言而坐,似乎對楚言剛剛的關注,並沒有放在心上。
由此楚言可以推測,對方必然是一個極為自傲的人,並不會將周圍其他人的看法放在心上。
比起這個哥哥,那個妹妹就讓楚言難以理解了。
自己從頭至尾,都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那為什麼她好像很討厭自己的樣子?
甚至坐下來之後,都抬頭瞪了自己好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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