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蕊輕聲念了兩邊，眼睛漸漸亮了起來，嘴角上翹：“我覺得你娘親一定是一個很漂亮很溫柔的人。”
“為什麼這麼說？”楚言好奇。
心中回憶一下，雖然母親去世得較早，但是在自己的印象中，母親的確始終是一個溫婉的美麗女人。
“因為這八個字呀。”芙蕊笑得更開心了，“雖然說不上具體為什麼，但是我就是這種感覺。喏，這個給你。”
一邊說著話，芙蕊一邊將手中一個精美的小盒子遞給楚言。
“這是小姐讓我帶給你的。”
楚言接過這精美的小盒子，在手裡把玩片刻，好奇問道：“這裡麵是什麼？”
芙蕊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小姐說了，要你以後都帶著這樣東西。”
“嗯，好的。”楚言點點頭。
過得片刻，他疑惑地朝此刻探頭探腦的芙蕊望去：“你還沒走？”
芙蕊頓時惱羞成怒：“我這不是在等你打開盒子嘛！”
楚言似笑非笑看她，覺得這小姑娘真是出奇的可愛。
“你小姐讓你拿過來給我的，你都不知道是什麼？”楚言問道。
“小姐沒說，我當然不知道。”芙蕊理所當然地說道。
“那你家小姐呢。”楚言眉頭微微皺起。
“我家小姐她……”芙蕊臉上的神采頓時變得黯然，“她今天一早就被送去玄月門了，我晚一些時候，也要去服侍小姐。我能感覺出來，小姐以前對於能進入玄月門是很開心，很期待的，但是現在，她很抵觸這件事情。”
見楚言沉默不語，芙蕊抬腳就朝楚言踢過來。
“喂！笨蛋楚嚴，你怎麼不講話呀！”芙蕊氣呼呼道。
“我能說什麼？”楚言莫名其妙，“這是你家小姐的事情，我怎麼參合？”
“你怎麼參合？”芙蕊氣得仿佛是一隻小母雞，此刻呼哧呼哧扇動翅膀，“都是因為你，所以你應該要表態啊！”
楚言的臉色此刻猛地一沉，一股無形的壓力朝著四周迫開，頓時之間，芙蕊眼中閃過一抹懼怕的神色，接下來要說的話，不由自主，也咽了回去。
“我當然知道怎麼回事。”楚言沉著聲道，“都已經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了，所以我才更加希望她不要放棄這一次的機會。”
這個時候，楚言抬頭朝芙蕊望去，嘴角翹起，露出一抹笑容。
刹那之間，之前的壓抑煙消雲散，仿佛驕陽出現，驅散了陰霾。
芙蕊恍惚之間，甚至都懷疑之前出現的那種恐怖壓迫力，是不是錯覺導致的。
“記得告訴你家小姐，我們一定還會相見的。”楚言笑著向芙蕊擺手，轉身離去，聲音遙遙傳來，“你讓她好好修煉，到時候彆讓我追上去了。還有你小芙蕊，下次我們再見的時候，你應該是個大姑娘了吧。”
這番話有種道彆的味道，望著楚言的背影在視線中變得越來越模糊，芙蕊突然感覺鼻子發酸，有種要哭的衝動。
“笨蛋楚嚴，我芙蕊本來就是大姑娘，哼！”芙蕊朝著楚言離去的方向大喊一聲，還故意挺了挺胸脯。
不過此刻，她的臉上在笑，眼淚卻是止不住往下淌，聲音也漸漸變得隻有她自己才能聽到。
“笨蛋楚嚴，小姐那麼喜歡你，你可一定一定要加油呀。你不知道，就在小姐今天離開之前，她也說過和你類似的話，不過小姐說的是，她一定會再來見你的。”
和芙蕊道彆之後，楚言心中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個感覺，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林妙然去了玄月門，還是因為在這之前，林妙然曾經因為她而抗拒拜入玄月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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