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江,你少血口噴人,主任……我沒有。”
李浩臉色大變,他爸李剛是副校長,他也確實以此仗勢欺人。
但許主任的兒子可在紀檢委任職,他平日見著這位都得繞道走。
秦江竟敢公然告發自己。
不過以秦江的身份,他從哪兒知情的內幕?
“你是沒有偷拿校內密檔文件,還是李剛不是你爹啊?”
秦江挑眉,惡劣地開口。
“我……我……關你屁事!”
李浩怒不可遏,這秦江分明就故意在話裡給他下套。
可許主任在,他隻能憋著火氣。
心裡盤算著等秦江被徹底開除,他再找人把他拖小巷子裡打一頓。
“李浩,如果確有此事,我會親自給你記過警告一次,你爹是玉帝都沒用。”
“秦江,你先彆急著笑!
你才是最大的毒瘤,我教華京大曆屆學子以來,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裡最沒底線的壞學生!”
許主任毫不徇私,李浩心道完蛋了,他爹非得抽得他掉兩層皮。
這都是拜秦江所賜。
接著,許主任又打斷秦江的幸災樂禍。
他忍不住頭疼,秦江是學生會會長,而且經常參加各種比賽拿獎,他對他印象不錯。
可出了冒領金獎的事兒,他就不得不查一查以前秦江拿的那些獎,是不是也有問題。
這件事牽連太大,要是屬實,秦江必須被開除。
“走,立即跟我去校委會。”
“我現在打電話把你家長叫來,就不信沒法把你這毒瘤給掰回正道!”
秦江挑眉,清貴中透出幾分痞氣,吊兒郎當地開口“主任,可彆啊。”
“我沒家長,更沒家人,我戶口本上就我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秦江與秦雲,秦纖雲是一家人,並且秦江是被找回的秦家真少爺這事兒在校內不是秘密。
眾人不由看向秦纖雲。
這秦家親兒子都被找回家好幾年了,還沒合並戶口的?
秦纖雲被各種試探和質疑的目光包裹,一時間也沒法再公然提讓秦江去輸血的事兒。
而且,秦江明顯誤會自己了。
她聽著秦江一副已經與秦家斷絕關係的口吻,便覺得他忍不住蹙起眉
“秦江,你彆無理取鬨了!”
“保研實驗品摧毀的事兒確實是個誤會,阿江說好要去給教授解釋的,可他身子一向不好,想來是無意間耽誤了。”
“這件事讓你頂罪受了委屈還麵臨開除,是我不好,我這就跟你一起去校委會解釋清楚。”
秦纖雲自知理虧,她臉色蒼白咬了咬下唇,語氣僵硬地態度軟下來。
秦江眉目冷淡,嗤笑一聲“為我澄清是你這個始作俑者該做的。”
“少一副委屈推脫的口吻,你屬塑料袋的那麼能裝?”
“讓我頂罪的事情你做的少嗎?
偷教授文件被抓,為你替罰打掃整棟實驗樓的是我。
逃課、作弊、翻牆、整蠱保安人員等等。
樁樁件件我替你受罰,雨夜裡罰跑三十圈,被罰清理垃圾車,去每個係輪流念檢討丟人現眼……”
“秦纖雲,這種日子,老子受夠了。”
“而你,惡心的嘴臉讓我生厭!”
秦江態度冷硬刺人,讓秦纖雲羞愧得開不了口。
她隻覺得呼吸間有種刺痛針紮一樣刺進她的心口,綿綿密密的痛讓她幾乎呼吸困難。
原來,她居然在無形中讓秦江替自己背了那麼多鍋,為她受了那麼多懲罰。
她確實頑劣叛逆,不學無術,但作弊和整蠱保安她卻是沒做過……
秦纖雲還想解釋什麼,但觸及秦江冰冷刺骨的眼神,腳就跟粘在地上了一般抬不起來。
對秦江,她確實太過分了。
這時,手機響起。
是條媽媽發來的語音。
秦纖雲按下播放
【小五,怎麼還沒把秦江帶來醫院?
阿雲就是被他克得體虛多病,聽說秦江還占了我們阿雲的科研成果冒領金獎,這個野小子在家裡小偷小摸,在外道德敗壞,簡直就是我們秦家的恥辱。
早知如此,我生下來就該把他掐死!
好在,他還能給阿雲輸血,這也算他在我們家最大的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