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怔然抬眼,淡淡的藥香撲入鼻間,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跟前的青年,膚色過分的蒼白,以至於讓那雙漂亮的琥珀色眼眸失了不少色彩,清清冷冷的。
但這般,便襯得他看上去如塊易碎的璞玉般,乾淨聖潔的讓人不敢褻瀆。
他低眉順眼,認真仔細又溫柔小心的模樣,更是俊美的讓林悠挪不開眼。
講了半天,沒聽見任何反應的炎魯,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不準抬頭。”
剛抬起一半的頭,冷冽的話音就從頭頂灌下,炎魯頭皮一涼,忙再次低下去。
旁邊的炎智低得更低了。
林悠正看得出神呢,也被沈景安這聲音給冷醒了,有些疑惑地看著還在為自己上藥的年輕帝王。
心中犯嘀咕【好好的出這麼冷的聲乾嘛,唔唔,好不容易來了點感覺!真是掃興!】
抓著林悠手腕的修長大手微微一頓,他的手蒼白青瘦,而林悠的手白裡透紅,細膩柔嫩,兩人的體溫融合,如帶著電流般,讓沈景安的溫度不禁逐漸升高。
“皇上,你的手怎麼好像變燙了?”林悠低低的問了聲,“是身體不舒服嗎?”
放輕的柔聲入耳,沈景安瞳仁一縮,收回了自己的手,放在了桌下的膝蓋上,他微微攥起,竟是沁出了薄汗,“上好藥了,就把衣袖放下。”
上一秒還清冷的聲線,這會竟是帶著絲絲沙啞。
炎智眼皮微跳,忽然就懂了,原來剛剛皇上不讓炎魯抬頭,竟是因為娘娘的衣袖是撩著的!
這,以前皇上的占有欲好像沒有這麼強呐!
【切,放下就放下,冷著張臉乾甚!】
沈景安……
聽著炎魯講到最後,沈景安眼眸沉了下來。
“是煜王的人傷了貴妃?”
“應該是。”炎魯不太確定,畢竟這事是聽林悠和係統心聲說的。
“自信點,他們本來就是煜王的人。”
說起這個,林悠就氣的牙癢癢,“這煜王真是夠缺德的,李常功都死了,還派人去偷人家的私房錢。”
炎智炎魯,“……”
有此奇葩娘娘也是沒誰了,罵人連帶著自己也罵進去了。
關鍵是那東西,現在還在她跟前呢。
“悠貴妃這是在罵自己?”沈景安慢條斯理地看向旁邊咬牙切齒的女人,忽然有些想笑。
但他得憋著。
“我……他是去偷,臣妾是去拿,哪裡會一樣。”
【這可是我的嫁妝好吧,拿回自己的東西怎麼就缺德了,該死的沈煜,敢拿本宮的嫁妝當賞賜。】
聽得心聲的眾人,默默將自己縮成了鵪鶉。
這是多麼可怕的心聲啊!
完了,這麼大一頂綠帽,皇上該不會殺他們滅口吧?
“閉嘴。”
沈景安扶著隱隱作痛的額,吐出兩個字,林悠瞬間安靜。
“那你們的身份有沒有被煜王的人發現?”
半晌,沈景安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