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並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抬腳就邁進了翰林書院大門。
大丫和環碧還有炎智,緊跟其後。
幾人一進入大門,便又是大家目光聚焦的地方,並且都很自然的和她打起了招呼。
要不是因為林悠是女的,估計他們這會已經過來勾肩搭背,像好兄弟那般談笑風生。
林悠昨天沒來,但已經讓人跟冷夫子請了假。
所以見到冷夫子的時候,他也沒有生氣,隻問她今日要學什麼。
他知道林悠有自己的想法。
畢竟女式三天後,就要舉行。
林悠沉吟著。
除了琴還行一點點,棋和書她都不在行。
她想過用李白杜甫的詩來比試,但想了想,這好像與盤雪的行徑沒什麼區彆,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所以,她隻能靠畫這一項來獲取高分了。
雖然她的畫技不咋地,但尚在實用,有利大盛國。
比試分為初賽和晉賽,初賽就是比試琴棋書畫四樣,總分數排在前五,就可以晉賽,晉賽環節是自選擅長的類型,進行比試,誰的評分高,就是誰獲得魁首。
“練字吧,聽聞練字能靜心,能提升氣質。”
林悠端坐著,緩緩開口。
“嗯。”
冷夫子命人拿來了紙筆墨。
原本他以為林悠能說出這樣的話,應當是有些底子在的,沒成想連握筆的姿勢都不對,落筆後,更是讓他大開眼界。
那不是字,像是群魔亂舞。
“夫子覺得學生這字,還有救嗎?”
林悠見冷陽沉默半晌,扯了扯嘴。
雖然冷夫子戴著麵具,但是她從他的那雙眼睛裡,看到了碎裂感。
冷陽聞言,喉結滾了滾,潤好嗓子後,他才艱難啟唇,“自然是能救的,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但,你確定……能拿下女式魁首?”
除了琴聲還有特色些外,其他的,她是一樣比一樣差。
這字的水平,怕是七八歲的公子們,都比她強。
“必須能拿。”
說到比試魁首,林悠就變得自信飛揚起來。
冷陽……
練了一個時辰後,冷陽有些麻木了。
學是學的很認真,但這進步,好比烏龜賽跑。
休息的時候,林悠的注意力放到了冷陽的麵具上。
“夫子,你為何戴著麵具?”
“是因為臉上有疤之類的嗎?要是有疤的話,你大可去找將軍府的二公子看看!不然天天戴著麵具,麵會癱的。”
這事情林悠一直想問了。
冷陽嘴角抽了抽,他其實也就是給她上課的時候才戴,不至於會導致麵癱。
至於原因,他能說嗎?說出來,他自己都會不自禁的想笑吧!
奈何這是老院長千叮萬囑咐的事。
“沒有疤。”
冷陽輕輕地回了句,語氣縹緲,林悠差點都沒聽著。
“沒有疤?那為何還要戴著?”林悠更加好奇了。
【難道是他知道自己不可告人的身份了?】
聽得林悠這心聲,冷陽眉梢動了動。
不可告人的身份?
剛進翰林書院的時候,這個女人也是這麼說的。
隻是後來林悠的心聲,沒有再提起此事,他便也就淡忘了。
【宿主,你想多了,這個時間點,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冷陽……
所以,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
“因為,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