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雪房中。
她身上的傷還沒好,到現在也隻能趴著,可是她的王爺一直都沒來看她,這一點比身上的傷,還要讓她疼。
她不能失去沈煜。
“姑娘,王爺來了。”
守在門口的丫鬟見沈煜來了之後,就忙跑進來。
盤雪的眼眶頓時就紅了。
沈煜來到榻前時,就已是梨花帶雨的模樣,但她抿著唇,也沒有開口,就那樣委屈地望著沈煜。
“說吧,什麼法子?”
他就那樣居高臨下地看著盤雪,眼中沒有絲毫的溫柔。
甚至,隻是這麼幾息的功夫,他的神色就已經不耐起來。
盤雪咬了咬唇,“不知王爺可聽聞奪舍。”
沈煜神色微動,“你的意思是……”
“現在的林悠,根本就不是以前那個林悠,所以根本就不是林悠不愛王爺了,而是那個林悠已經換了俱魂。”
盤雪很堅定地說著,奪舍的事,是她在麗妃那無意間看到的書,裡麵記錄的情況,與林悠如今的模樣一般無二。
而且,她也找過好幾個道士詢問,道士們都說這種情況確實是被奪舍了。
“你確定?”
沈煜很是懷疑。
奪舍,隻是佛道流傳的說法罷了,並沒有真實根據。
但,林悠的行為也確實奇怪。
“麗妃娘娘就是遁入佛門的人,王爺可去問一問娘娘。”
盤雪來了這麼一句,沈煜便轉身出了門。
看著他毫不留戀的背影,盤雪咬緊了唇。
林悠,這次,就算不一定要你的命,也要脫下你的一層皮。
……
鬨鐘一響,上朝時間到。
林悠渾渾噩噩地坐在轎輦上,【係統,以後的鬨鐘,你能不能換成一首歌啊,這機械的鬨鐘,會讓我有種還在打工的苦逼感。】
係統【抱歉宿主,暫時沒有這個功能。】
林悠……
辣雞係統。
林悠一直碎碎念到了金鑾殿,眾大臣行禮起身。
河海就站了出來,“臣有本要參禮部侍郎黃遠。”
聽到是要參黃遠的,林悠就來勁了。
強忍著膝蓋的疼痛,來上朝的黃遠,冷不丁聽到河海忽然來了這麼一句,痛苦的麵色登時就凝固了,懵逼地看向河海。
不是,他又做什麼了?
他什麼也沒做啊,他隻是聽到朱尚書被砍頭,還被抄家流放,害怕被殃及,才強忍著劇痛來上朝,以表自己的忠心,沒成想卻還是被逮了。
河海這人有毛病嗎,從前幾天就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
“嗬嗬,我黃遠行得端做得正,你還參我!”
黃遠十分的自信。
他雖然站在了煜王這邊,但他還沒有做任何手腳,所以,他不怕。
頂多就是,受了一點點賄而已。
“嗬嗬!”河海冷笑的聲音比黃遠還大,“我參你殺害我兒,卻偽造成意外事件,讓我兒死不瞑目!”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