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肖龍漸漸適應了古炎裂山槍的重量,雖然腳底依舊保留很深的腳印,他行走已然不像先前那麼費力。
而此後,肖伯納便要求他將魔紋散去,不能調動氣海中的內氣,單純靠體能,將古炎裂山槍扛起,並且不能總扛著,要不斷的變換動作,如提槍前刺、後撩、舉起,然後緩慢的落下,再扛到肩上。
由於已經習慣了肖伯納的“刻薄”,所以,肖龍完全不打折扣的照辦。
他認識到,從出奧斯城到此地,肖伯納的“刻薄”,不但讓他的肢體力量增長了很多,氣海中的內氣,同樣渾厚了許多。
對於這樣的“刻薄”,他又怎麼能拒絕呢?即便是真有,那也隻是嘴上想找點便宜罷了。
而肖伯納則悠哉的牽著他高大威猛的“寵物”,自始至終在肖龍的身後溜達,就像個嚴苛的欺負勞苦大眾的監工。
當肖龍扛著裂山槍攀上山頭,眺望著沒有邊界的山巒,在得到肖伯納的允許後,才鬆了口氣,將槍放下,擦了把額頭的汗水,才道“不知道我們走了多遠,前麵又是哪裡?咦,那裡好像有個小鎮啊!”言語中透露著興奮。
畢竟,從小沒有遠離奧斯城的他,習慣了群居的生活;經曆近二十天的荒山徒步,忽然見到人,感覺格外的親切。
花斑虎動了動耳朵,站到山頭,昂首向前觀瞧,然後低低的咆哮了聲。
“你湊什麼熱鬨,難道想吃人肉了?”肖龍摸了摸花斑虎毛絨絨的大腦殼;如今,他們經過這些時日的“切磋”,彼此早就熟悉了。
花斑虎也知道,彆看它能夠搏擊肖龍,或者拿諷刺的爪子將他殺死,但肖伯納絕不會放過他。
一句話,肖龍就是個不能招惹的小太爺。
所以,它僅是低低的咆哮了聲,表達他也將自己當作寵物些微的不滿。
肖伯納走過來,眺望著穀底的村鎮,恍然道“這裡早已遠離了奧斯城,應該離塔羅魔獸山近了,嗯,應該叫‘蒼羽鎮’吧,我記得地圖上好像有這麼個小鎮,走,咱們到那裡瞧瞧,休息兩天,再補充些食物和水,準備進入塔羅山。”
肖龍當然知道,肖伯納所說的休息,並不是讓他徹底的放鬆,所以,他將古炎裂山槍扛在肩頭,保持修煉的姿態,慢慢悠悠的向山下走去,而後又從儲物袋中摸出片紫魂葉,送入口中咀嚼起來。
沒多久,他便又感受到熟悉的生活的氣息。
“喂,光著腳丫的小夥子,你們從哪來啊?”有位臉膛黝黑、稍微有些黃胡子的中年人見到肖龍,隨口問道,可待他忽然見到肖伯納手中牽著的花斑虎,猛吃了一驚,駭然道“遠方來的貴客,您手裡牽的,是頭魔……魔獸?”
黃胡子中年人牙齒有些打顫,雙腿開始止不住地哆嗦。
小鎮中的其他人似乎也瞧見了花斑虎,不少人嚎叫著跑開,有的人遠遠的觀瞧,偷偷打量著肖龍他們。
“大叔,您彆擔心,它不會咬人的,你瞧它都沒有牙齒,很溫順的,像個小貓哦。”肖龍趕緊解釋道。
顯然,花斑虎對於肖龍的解釋頗為不滿,它正要昂首咆哮,以證明它並不是彆人眼中的“小貓”,卻被肖伯納淩厲的眼神製止了。
“真的像貓麼?”中年人仍然有些畏懼。
“真的,大叔,你拿手來摸摸,他真的很溫順的。”肖龍拉著中年人,走到花斑虎的近前,示意他勇敢的觸摸。
中年人戰戰兢兢的靠近花斑虎,摸了摸它的軀體,見它並沒有反抗,才鬆了口氣,道“沒想到真的很溫順呢!”接著,他又廣播似的呼喊,告訴小鎮的人,來到他們這裡的花斑虎,像個家養的小貓,不會傷人。
沒多久,竟然有很多小孩兒過來瞧熱鬨,不少人開始撫摸花斑虎,就這樣,花斑虎便在肖伯納嚴厲的眼神中,成為小鎮人心中的“寵物”;當然,它也由此享受到不少美食,如兔肉、牛肝、奶酪,即便是肖龍,都開始有幾分羨慕。
而那個中年人似乎對外來的人格外的客氣,並主動告訴他的姓名——白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