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麵、大帳連同侍奉幽狼洗腳的侍女,均被白色的嚴霜封住。
整個世界,好像墜入無比陰寒的地獄中。
肖龍冒著生命危險,將幽狼的生機徹底的斷絕,而他則被衝擊得向帳外跌去。
此時的肖龍忽然感覺到渾身無力,氣海中的內氣像被凍結住了。
而就在肖龍感覺到無助的時候,有個儀表堂堂的人出現在他的身旁,森冷地說道“你殺了幽狼,以為還能跑的了嗎?”
出現的人正是飛狼教的任白鼎,他出手如爪,抓住肖龍的肩膀。
然而,隨著他手指慢慢的合攏,肖龍的身體忽然漸漸消失,宛如流沙消散於腳底的泥沙中。
“土屬性的土遁?”任白鼎出手抓空,臉上陰沉似水。
“那小子跑了?”天落楓身形移動,像幽靈般到任白鼎的麵前,卻唯獨不見肖龍的蹤影。
“想跑?即便是他能‘土遁’,以他如今的修為,跑不到哪去的!”任白鼎說完,冷笑幾聲,緊接著,他伸出雙手。
隻見從他掌心跳躍出十幾滴閃爍著光澤的銀色水滴,而後閃電般地飛出手掌,飛流向不同的方向。
就在這時,那些銀色水滴忽然飛速的鋪展開,形成不斷延伸的橢圓形巨型利刃,衝入泥層,將大地削犁開。
“嗤嗤……”
以飛狼教的宿營地為中心,方圓三十丈內的土地,瞬間被傾覆,樹木叢草被切割成粉末,泥土中的岩石被削成碎屑。
無數地中的蟲獸都被無情地殺死,整個世界瞬間安靜了許多。
“他死了?”天落楓看到任白鼎的威能,吞咽口唾液,暗道“沒想到任白鼎突破成高級魔師後,實力比我強出數倍有餘。”
任白鼎捕捉到天落楓眼眸深處的些許畏懼,會心地笑道“不死必也重傷,他畢竟也隻是個初級魔師。”
天落楓本想說肖龍可能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魂師”,可見到任白鼎高傲的神情,便將話又咽了回去。
天落楓走到幽狼的近前,探了探他的屍體,當他的手碰觸到喉結和後心的部位時,暗暗心驚,寒聲道“他的槍頭並未造成致命的傷,是勁氣要了幽狼的命。”
“幽狼是中級魔師,雖然是青銅級彆的,可是,那小子可是初級魔師啊。”任白鼎感覺到不可思議。
天落楓長歎了口氣,疑惑地道“我們從奧斯城探知的消息,那個肖龍從神廟中並沒有獲得魔紋,如今的表現,卻足以匹敵幽狼,著實讓人理解不透。”
“不愧是田氏的後人。”任白鼎說完,臉色變的異常凝重,當即喝令道“飛狼教的人,火速尋找肖龍的蹤跡,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他的屍體。”
“即便他是田氏的人,不到一年的時間,修為就到了這個程度,隻怕有些匪夷所思吧。”天落楓驚呼道。
任白鼎聽了,眉頭瞬間擰成個疙瘩。
肖龍除掉幽狼後,像個原始的蝲蛄,躲藏在淺層的泥土中。
他沒想到的是,任白鼎這個高級魔師所能激發的能量那麼大,雖然在泥沙中,但他能清晰的辨識到,橢圓形的利刃,是精純的金屬性能量,能像真正的利刃一般,將附近的物體,輕易切割。
而他,靠著敏銳的洞察力,險險躲過任白鼎的利刃,倘若慢個分毫,他的雙腿便廢了。
“好疼啊!”如今,最麻煩的倒不是任白鼎強大的震懾力,肖龍的後背,被天落楓的冰係能量擊中,傷勢極重。
若不是緊要關頭古炎獸魔晶所傳遞的些許火熱的土屬性能量消解了部分冰寒,他根本就不能施展土遁。
“好危險啊!”
喘息片刻後,肖龍將從泥土中鑽出,將魔紋消散,而後慢慢的遠離飛狼教的營地。
如今他迫切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恢複內氣和體能。
“雖然幽狼死了,寒冰珠卻沒能拿到啊。”肖龍有些遺憾地歎道,而他剛下山,便隱隱約約感覺到身後傳來極大的動靜。
從樹木的縫隙中瞧去,隻見飛狼教的人三兩個一夥,開始地毯式的搜索。
“那個臭小子跑哪了,害我們連個整覺都不能睡?”
“彆大意,那家夥殺了幽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