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龍掌心的金色旋渦,銀弧飛旋,在極度的擠壓中,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響。
夏洛蒂的拳影忽然使人不敢小瞧,但是肖龍的金色渦流,使人切實生出危險的感覺,因為他們每個人距離競技場並不遠。
“給我攔住他的拳頭。”肖龍低低地輕吟一聲,將掌心的金色渦流忽然向前推出。
隻見那渦流離開他的掌心時,保持著相同的大小,而碰觸到夏洛蒂的虎形拳影,迅猛的膨大起來,無數閃爍著金光的弧刃從金色渦流中飛躥而出,瞬息將拳影切割得支離破碎;同時間,近處地麵的青石板,被不同角度的弧刃,像豆腐般被無情的切割,在地麵蕩起淡淡的煙塵。
此外,被波及的還有近處的護欄,生出大大小小的切縫。
雖然“劈風斬月掌”沒有夏洛蒂拳影那樣強悍的聲勢,但他的犀利,使在場的人充滿警惕,大氣都不敢喘。
如果說夏洛蒂的拳影吸引的是人的眼球,那肖龍的掌法,威懾的則是人的靈魂。
“不可能的。”夏洛蒂見“猛虎碎金拳”被肖龍輕易的化解,眼皮不由跳了跳,從小伴他成長的自尊心使他感覺無法承受如今的局麵,所以,夏洛蒂就像被惹怒的公雞,雙掌猛地合並到一處,開始詭異的結印。
隻是夏洛蒂修長的手指剛做出繁複的動作,多恩忽然從茶社中衝出,將怒氣衝天的夏洛蒂抱住,叫道“夏洛蒂少爺,使不得,你忘記了,我們從帝國出來時說好的,就是和人切磋的。”
夏洛蒂氣鼓鼓的盯了幾眼肖龍,然後便將雙掌收起,冷叱道“算你命大。”然後便在多恩的拉扯下,抬起吉拉,回到了茶社。
“剛剛那個家夥明顯還有沒有釋放的大招兒啊,我以後得小心了。”肖龍剛從夏洛蒂的結印中感覺到某種令人心悸的波動,便見夏洛蒂消除“結印”,然後氣憤的離開了,他瞧著夏洛蒂頗為不滿的背影,摸了摸鼻子,然後走到陸曼雯的近前,關心道“曼雯師姐,還能走麼?”
“死不了,那個女人比我傷得更重。”陸曼雯說完,緩慢走向場外。
甘思瑩本想來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沒想到戰鬥在肖龍的絕對掌控中結束了,便衝著肖龍無奈笑了笑,回到茶社。
“各位,今天的比試就到此為止吧。”肖龍回到座位上,微笑著提議。
“就是,今天雙方都打的非常慘烈,非常精彩,隻是彆再負傷了,有傷和氣。”楊劍站起身來,衝著眾人道。
“隻有在死亡的邊緣,才能夠體會到修為的真諦,龍長老和楊長老多慮了。”唐納似乎對於死傷看得格外平淡,隨口道。
“我們禦虛宗還有很多地方值得瞧的,你們遠道而來,可不能光欣賞枯燥的戰鬥,不如瞧瞧我們的功勳牆吧。”楊劍說著,和肖龍默契地走出茶社,帶著眾人前往功勳牆。
馮毅鎧和陸曼雯打了勝仗,禦虛宗的人可謂興高采烈,低低地議論著,走在肖龍和楊劍的身後。
而邁斯特拉帝國的來人,則感覺到幾分憋屈和窩囊,隻是帶頭的唐納則全然不在乎,他告訴在場的帝國年輕人,輸了就要服氣,失去了麵子要在戰場上掙回來,沒什麼可抱怨的。
眾人參觀完功勳牆時,日頭漸漸偏西,楊劍和肖龍,則帶著帝國的人,到了晚上休息的地方,安排他們休息,並給他們安排了足夠多的護衛,以此來“保障”帝國人的安全。
當安排停當,瞧著落日的餘輝,楊劍忽然想起日間肖龍反常的舉動,好奇地問道“肖龍兄弟,咱們倆的關係,有什麼事不用瞞著我,你日間是瞧出帝國那幾個人的問題了?我瞧你忽然生出殺機,讓我都感覺到震驚。”
肖龍從儲物袋中摸出幾片紫魂葉,送入口中,嚼著低聲道“其他兩個人我不太清楚,但有個人我有十足的把握相信,他是假扮的,就是先前出現的布拉那樣,給我們看到的是假的麵容,他的真容,應該是鄒氏家族的鄒然,曾經害我入亂流的那個人。”
“真的是他?”楊劍挑了挑眉尖。
“雖然我不認識他的模樣,但是我將他的氣息印在腦海中,錯不了。”肖龍忽然冷冷地道,臉含殺意。
“鄒氏家族死的死,散的散,沒想到他還敢出現?”
“恐怕他有十足的把握殺死我,所以,想找機會乾掉我吧。”肖龍想起日間的情形,那雙銳利如鷹的眼眸,真的非常冷靜,冷漠。
“肖龍兄弟,你該不會想出手乾掉他吧?”楊劍看到肖龍滿含殺意的眼眸,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