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峪的聲音蒼老而低沉,飽含著濃重的憂慮。
“這次他們過來,僅是試探,下次出現時,恐怕會有帝國的軍隊和數量驚人的大匠師,到時候便是魚死網破的戰爭了。”黑鷹有些苦澀地道。
他們畢竟要麵對的是大魔王級彆的魔師,誰都沒有活下來的把握。
“除非特雷西能夠被我的‘翻皇術’命中,要不然,恐怕我們真的沒有勝算。”石岩搖了搖頭,低沉的說道。
“落花池那邊沒事吧?”玉虛峪忽問道,似乎他並不想談論過多的細節,畢竟戰鬥中,任何事情都可能發生,討論太多,毫無意義。
“那邊由青木和衍冰守護著,沒有問題。剛剛特雷西,不過是想試探宗主的蹤跡。”石岩道。
“那我們抓緊時間修煉吧,爭取特雷西出現時,有新的突破。”玉虛峪說完,身影逐漸虛淡,很快便消失在夜色當中。
“我安排人打探帝國的行蹤,也好提前做出準備。”血峰院長提議道。
石岩點點頭,然後和黑鷹同時遠去,消失在禦虛宗的方向。
禦虛宗的人飛快的散去,議論聲不絕,都在談論帝國的事情。
“那個特雷西便是帝國的大國師吧?”有人道。
“倘若他帶著帝國的人殺過來,我們禦虛宗能夠抵擋住麼?”又有人問起。
“我看我們到時候幫不上任何忙的,在大魔王的麵前,我們連個小螞蟻都不如,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呢?”有人為命運感慨,“要是特雷西再遲些年過來就好了,或許我的修為會提升很多。”
瞧著禦虛宗弟子此起彼伏的議論,甘思瑩道“我們該做什麼?”
陸曼雯從儲物袋中摸出酒壇,然後往口中灌了口酒,微笑道“喝酒。”
“喝酒能夠解決問題麼?”甘思瑩挑了挑眉尖。
“喝酒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喝酒也不能解決問題,但喝酒至少能使人放鬆片刻。”陸曼雯苦澀地道。
“龍長老,我想和你說幾句話。”忽然,甘思瑩將美眸瞄向滿臉冰冷的肖龍,倒不是說她故意和陸曼雯言語糾纏,而是她發現肖龍冷冰冰的,想等他的神情緩轉,隻是,她很快便失去了耐性。
“哦,你找我有什麼事?”肖龍收回冰冷的眸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性感的玉虛教的教主,這次對方來的便比較突兀,沒想到可能真的有事。
“你跟我到那邊吧。”甘思瑩走向百裡橋,遠離了眾人。
“這麼神秘麼?”肖龍摸了摸鼻子,然後跟在甘思瑩的身後,隻見淡淡的月光照在甘思瑩溫柔纖美的俏背上,映出柔柔的光澤,百裡橋的冰冷和女性的溫柔,完美的融合到眼前的景物中,大戰之餘,倒有幾分賞心悅目。
“這個家夥,該不會這時候還和人談情說愛吧?”馮毅鎧瞧著遠去的肖龍,帶著幾分抱怨道。
“嘿嘿,我倒認為這混蛋夠浪漫的,能做什麼便做些什麼好了。”陸曼雯似乎有些羨慕地道。
“你們彆瞎說了,他們過去必然是談論正事的,你們與其議論彆人,倒不如潛心修煉,為以後和帝國的交戰,多做些努力,那不好麼?”楊劍苦口婆心地道。
“是,楊劍長老。”
“是,師傅。”
陸曼雯、李雨軒和馮毅鎧等人,瞧了眼百裡橋處的肖龍,便離開了。
“教主大人,您找我到底有什麼事麼?”站在百裡橋旁,肖龍輕聲問道,不知道為什麼,此時的他,凝視著甘思瑩,忽然想起在那個霧氣氤氳的房間裡看到赤身裸體的那幕。
“龍長老,你是不是因為沒能殺死鄒然而感覺到有些遺憾呢?”甘思瑩忽然轉身,將美眸瞄在肖龍的臉上。
“有些吧,倒不完全是,鄒然,我遲早會殺的,隻是特雷西的出現,倒有幾分意外。”肖龍歎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特雷西不乾脆現在動手,將禦虛宗徹底拿下,畢竟,他的出現,很多人都感覺到意外,其實,這是動手的最佳時刻。”甘思瑩微笑著問。
“你好像知道的挺多的。”
“我知道的不多,隻是恰好打探到了個驚人的消息。”
“哦?特雷西說先要忙彆的事情,莫非,你知道他要做的是什麼?”肖龍震驚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