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沒有。那天夜裡很黑,你又傷得重,我便帶著你去魂師部落了。”愛蒂思說道。
“愛蒂思,以你的性子,想必和那個人交過手了吧。”安妮撩了撩鬢角的青絲,微笑著問。
“沒錯,不過,我打不過那個人,就按照他說的做了。”愛蒂思很直白的道。
“那給我服用救命丹藥的人,也是他了?”肖龍知道愛蒂思生性高傲,既然說了打不過,必然是差了很遠,要不然,她也絕不會聽彆人的。
“是。”愛蒂思點了點頭。
肖楠想起了剛剛戰鬥的情形,忽然疑惑地道“魔血穀的穀主似乎之前就被人給傷了,難不成傷他的人和救你的人,是同一個人?”
“倒是有些可能。”肖龍疑惑地道,不過隨即他又搖了搖頭,“沒準兒是何野明碰到了彆的人,誰說的準呢?”
“好啦。”肖伯納微笑著瞧了眼肖龍他們,繼而道“先彆想那些沒有頭緒的事情了,倘若是同一個人,看起來他好像是我們的朋友,有意幫助你,倘若不是,也未必會有什麼惡意。總之,有些神秘的人,他們想露麵的時候,總會出現的。”
肖龍點了點頭,隨即瞧著煞氣彌漫的深穀,問道“爺爺,那我們現在到哪裡?”
“先找個地方休息吧,你幾乎戰鬥了整日,想必需要恢複了,我們幾個趕路,同樣非常疲憊。待咱們休息好了,我帶你們到個好的去處,到了那裡,你們會非常滿意的。”肖伯納忽然神秘地道。
“這裡除了石頭就是石頭,難道還有彆的好的去處了?”肖龍疑惑地瞧了眼肖伯納,不過,他知道肖伯納倘若想說的話,早就說出來了,既然不說,那就沒有必要再問了。
黃昏的時候,肖龍他們在附近的山壁裡開鑿了寬敞的洞穴,做了幾個石墩,然後又揀了些乾柴,燃起了火堆,把裡麵照得又明又亮又暖和,周圍的煞氣似乎都被火光驅散了很多。
眾人剛在石墩上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忽然,從外麵走進來一個人。
那人的頭發略顯鬆散蓬亂,滿臉的倦怠,好像沒睡好似的,手裡提著個血淋淋的袋子。
詭異的是,事先他們沒有任何警覺,包括修為堪比何野明的肖伯納。
“你是……”見對方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好像並沒有敵意,肖伯納感覺有些奇怪。
“爺爺,他是我在魂師部落認識的柏羊大哥。”肖龍瞧見來人,忽然站了起來,麵帶著微笑。
“柏羊?”肖伯納和安妮似乎都聽說這個名字,便同時站了起來。
見他們都站了起來,肖楠和愛蒂思同樣不好意思坐著,她們心中明白,來的這個人恐怕非比尋常。
“沒錯,我就是柏羊,大夥兒都不是外人,你們站著我都感覺到了緊張了。”柏羊說著,將手裡拎著的血淋淋的袋子扔到了地上,隻見有個血淋淋的頭顱從裡麵滾了出來,眉目清楚,麵容略顯蒼老。
“天河長老。”肖龍驚道。
“沒錯,就是天河。這個家夥簡直有些可惡,為了對付你不但勾結了魔血穀的人,又暗中聯係了魅影的人,我實在有些瞧不慣,見他要跑,便將他給宰了,嗬嗬。”柏羊說著,微笑著坐到了火堆旁,伸出手來烤火。
“原來柏羊大哥就一直在附近保護我啊,我卻什麼都不知道。”肖龍搖了搖頭,似乎對柏羊的修為十分感慨,自愧不如。
“隻不過恰好碰到罷了。”柏羊笑吟吟地道,“我對天河向來瞧不慣,很遠便感覺到了他那令人厭煩的氣息,早想揍他了。”
“哦,這個人的確可惡,死了活該。”肖龍瞧了眼地上的頭顱,便憤然將其踢出去了。
“柏羊,你莫非便是近年來傳聞的很厲害的魂師了?”肖伯納瞄著柏羊重新坐下,好奇地問道。
“老爺子,都是些虛名罷了。”柏羊微微笑道,隨即他舔了舔嘴唇,帶著幾分希冀問道“安妮小姐,你從亞當斯過來,帶了清靈酒沒有呢?”說完便不住地搓著手,一副急不可待的表情。
“當然了。”安妮從儲物袋中拿出幾壇酒來,送到柏羊跟前,“請了。”
柏羊毫不客氣,拍開泥封,舉起酒壇猛灌了幾口酒,咂摸著唇齒間的味道,歡呼道“好酒,果然好酒啊!可惜中州沒有這玩意兒,要是以後能夠經常喝到就好了。”
“簡單,隻要你想喝,隔幾天我就讓人給你送些。”安妮微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