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你竟然沒事?”秋荻見肖龍毫發無傷地出現在高空,不由皺著眉頭說道。
“你想殺死我,也沒那麼簡單。”肖龍破冰而出後,腳底無所依憑,身體飛速地向地麵飛墜,他學著秋荻的樣子猛揮袍袖,向斜刺裡的巨鷹衝了過去,諷刺道“來決生死吧。”
肖龍說著話,雙拳向秋荻打出,碩大的拳影裹挾著下墜的力量衝向了秋荻。
“嘭……”
秋荻揮掌拍向肖龍,拳掌相擊,發出激烈的聲響。
肖龍的拳勁雖然剛猛,但秋荻的掌勁蘊含著無儘的寒意,形成綿綿不絕的掌勢竟將肖龍的拳勁抵消了,肖龍當然不甘示弱,瘋狂地掄起拳頭,“劈劈啪啪”地發動更加猛烈的攻勢,和秋荻戰鬥的同時,墜落向地麵。
“呼呼……”
巨鷹極力地扇動著翅膀,想停止下墜的趨勢,不過,它的體能似乎有限,根本就無法承受兩個人戰鬥所帶來的強大壓迫,最終慘叫著落向了亂山中。
眾人吃驚地從空中俯視著兩個人的戰鬥,那兩人臨空而立,重拳相向,比在地麵凶險了百倍,倘若沒有巨鷹的振翅依托,兩人恐怕早就跌落地麵的亂山摔死了。
眼瞅著就要撞到亂山中的巨石,肖龍和秋荻同時在巨鷹的背上猛點了下,電射向附近的高地,而那巨鷹就可憐了,像炮彈般撞上了石頭,頓時摔得身體破碎了開來,血肉四濺,顯然不能活了。
秋荻站在山中的巨石上,沐浴著山風,凝視著粉身碎骨的巨鷹,寒聲道“姓肖的,你我之間又多了筆血債,它跟了我很多年,卻死在了你的手裡。”
“秋荻,你腦子有毛病吧,那鷹的死可不是我一個人造成的,你要負主要責任的,彆忘了,是你乘著它過來的,非要殺我,我完全是被動還擊,你才是害死它的真正凶手。”肖龍諷刺道。
“哼,你休要狡辯,倘若不是你殺死我的孩兒,我又怎麼會來找你?”秋荻說完,雙掌翻飛,催動無數寒氣,湧動著漫天的白氣,所到之處,草木冰封,地麵凍裂開來,發出“哢哢”聲響。
“和丁倩有關聯的人,就沒什麼好東西,我和他理論個屁。”肖龍想到這裡,雙掌不斷拍出,從地底暴湧出灼熱的火岩,像狂龍卷向寒氣。
“轟隆隆……”
秋荻寒氣湮滅,肖龍的火岩同時破碎,十幾丈範圍內的地表就像煉獄似的,冷熱交加,草木紛紛化為粉末,即便是堅硬的石頭,儘皆碎裂了開來。
見肖龍數次擋住了自己的攻擊,秋荻臉上終於沒有了原本風輕雲淡的表情,飄飄白袍同時沾染了石頭的碎屑和地麵濺起的草葉,看起來多少有些狼狽,隻是,平淡褪去之後,他臉上布滿了凶厲的神情。
“噌……”
心懷憤怒的秋荻深吸口氣,忽然冷不丁地衝向了漸漸接近地麵的那頭獅鷲獸,而獅鷲獸的上麵,正是天燕洲他們。
肖龍見秋荻將怒火轉移向了小丫頭玉兒那些人,心中憤怒不已,猛衝過去,想阻止秋荻,然而,他剛衝出數丈,忽見秋荻揮動寒氣攻向了獅鷲獸,忍不住叱道“秋荻,你他娘的禽獸不如。”
肖龍使出渾身的氣力斜插過去,想阻止秋荻的攻勢。
就在這時,秋荻忽然詭異地翹了翹嘴角兒,雙掌像飛鳥般舞動了下翅膀,隨即蕩起一道金色的球形光影擊向了肖龍。
肖龍躲避不及,揮拳打向光影。
“轟……”
金色的球影破碎,無儘的寒意卻從球體內狂溢而出,衝撞向肖龍的的身體,強大的壓迫裹挾的地獄般的冰冷,將肖龍整個人撞飛了出去。
“天魔功的寒意真諦。”秋荻忽然冷冷地說道。
“你他娘的耍詐,要不然,未必能傷得了我。”肖龍憤怒地道,而他說完,體內氣血凝結,身體不由打了個寒顫,他感覺到不妙,想將那股寒意逼出體外,突然感覺到體內劇痛,忍不住噴出口鮮血來。
“天魔功,它能夠侵蝕你的五臟六腑……”
秋荻瞧著滿臉痛苦的肖龍,得意地說道。
然而,剛說到這裡,猛然感覺到腳底傳出詭異的波動,他機警地剛向後躥出兩丈,一股刺目的光線從地麵噴薄而出,在他麵前爆炸開來。
隻見數丈範圍內的地麵就像油鍋沸騰了起來,強悍的波動帶著撕裂虛空的能量吞噬了秋荻,緊接著,熾熱的火焰就像盛開的巨大花朵,將十幾丈範圍內的草木石頭儘皆吞沒了。
火焰燃儘,隻見石頭全都被燒焦了,冒著青煙。
在嫋嫋煙氣中,有個焦黑如墨的人稍微向前爬了幾步,然後回頭瞧了眼肖龍的方位,便趴到地上不動了,衣服殘破不堪,肌膚被燒得支離破碎了,但那麵容依稀能分辨出來,便是秋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