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常人高出許多的魁梧身材,麵容看起來格外猙獰,渾身毛發粗長,無論哪個女人見了,都恨不能火速離去,因為這個人和帥哥半點不沾邊,甚至可以說連人都算不上,然而,就是這樣的人,使沈崖感覺到了絲絲畏懼。
“你到底是人是妖?”沈崖驚恐地凝視著鐵砧,似乎想將對方看穿,然而,搜遍腦海,依然沒什麼印象。
“嗚……”鐵砧似乎並不想和沈崖說些什麼,簡短地低吟了聲,縱身衝向了鐵砧,速度極快。
沈崖臉部肌肉扭曲了下,神色陰沉地衝向鐵砧。
與此同時,同獅鷲獸的魔神殿的南武在鐵砧的身後不遠處,見有機可乘,便揮舞著利劍衝了上來,劍氣縱橫,直斬鐵砧的後背。
鐵砧雖然處在沈崖和南武的中間,但他格外機警,剛出拳猛擊沈崖並將其擊退,轉身便到了南武的身後,碩大的拳頭在南武的脖頸、脊椎的中腰和後腰部位猛擊三拳,將其擊飛。
尤其是最後那拳,使出了渾身的勁氣,將南武擊飛時便發出“嘎嘣”的聲響,骨頭碎裂的聲響清晰地傳出,即便是站在小白身上的肖龍都聽到了,他微翹著嘴角兒低語道“魔神殿的這位大人物恐怕快廢了,即便是能夠再戰,實力也會大打折扣,已然構不成威脅。鐵砧前輩的拳頭,不是那麼容易消化的。”
想到這裡,肖龍白玉般的手從袍袖中伸出來,“嗤嗤”數指點出,金色的光束撕裂虛空飆向對戰幾人腳下的獅鷲獸,同時高呼著喊道“鐵砧前輩,快到這裡來。”
卻見鐵砧猛然踹了下腳下的獅鷲獸,長嘯一聲,飄然回落到肖龍的身旁,然後衝肖龍得意地比劃了幾下,似乎有意炫耀自己非同尋常的本事。
而反觀魔神殿的沈崖和南武等人,則呼叫著落向了山穀。
那頭獅鷲獸口中狂噴鮮血,身體被肖龍刺出的血洞更是噴血不止,翅膀半點都閃動不起來,碩大的肉體比沈崖他們墜落地更快,眼瞅著不能活了。
“肖龍,魔神殿的人和你勢不兩立。”沈崖冰冷的眼眸凝視著肖龍,帶著寒意吼道。
“哼,老東西,我本不想招惹你們,是你們魔神殿的人想要殺我,又怎麼能怪我心狠手辣呢?”肖龍麵帶著諷刺說道。
而後,剛想讓小白衝上去將魔神殿的幾個老不死的徹底乾掉,就在這時,一縷悠揚的笛聲從天邊傳來過來,聲音婉轉圓潤,使人心曠神怡。
妙音入耳,身體的每個細胞都為之興奮起來,就好像看到了幽靜甜美的絕世畫卷,又好像品到了甘冽鮮甜的空穀古泉,那舒爽的感覺完全將心中的殺伐衝刷殆儘,使人忍不住凝神傾聽起來,即便是野性未除的鐵砧,臉上都蕩漾起了平和的神情,好像徹底的沉浸入那妙不可言的笛聲中。
“好美的笛聲啊!到底什麼人在吹奏?”肖龍沉吟著瞧向天邊,這時,他震驚地瞧見天邊雲層之間有頭碩大的渾身塗滿彩繪的獅鷲獸緩緩移動了過來,雖然看到什麼人在駕馭獅鷲獸,但有幾股異常強悍的氣息隱晦地飄了過來,被他清晰地捕捉到,而隨著臨近,他才發現,那頭獅鷲獸比魔神殿的要大出許多,威武許多。
然而,那塗滿彩繪的獅鷲獸並沒有停下來,從肖龍他們的頭頂劃過,便向東麵的天空去了。
“那些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同樣是為了天池?”肖龍疑惑地道。
“肖龍,魔神殿的人偷偷的溜了。”孟非凡忽然乘著獅鷲獸過來,帶著幾分遺憾說道,他剛剛眼睜睜地瞧著獅明駕馭著獅鷲獸將沈崖和南武救了,而那頭獅鷲獸身上,還有劫後餘生的沙哲瀚。
“哦。”
“廖葛死了,我定要親手為他報仇。”孟非凡將拳頭握得咯吱作響,臉上寫滿了不甘。
“你放心,沙哲瀚我會替你解決的。”肖龍悲傷地說道。
“如果可能,我想親手砍了沙哲瀚的腦袋。”孟非凡說道。
“那好辦,我有機會擒住沙哲瀚,將他交給你就是了。”肖龍瞄了眼那渾身彩繪的獅鷲獸,忽問道“非凡大哥,那個獅鷲獸的來曆你知道麼?”
孟非凡將握著的拳頭鬆開,歎息道“在中州,敢在群雄麵前招搖過市的宗派,恐怕就是仙劍門了。他們所用的獅鷲獸,多半都是有彩繪的,另外,那個吹奏笛子的人,恐怕就是梁飛燕了。聽說她的笛聲妙不可言,人更是生得傾國傾城。有人說,能夠聽到她的笛聲同時又見到她本人的人,可算是沒有白活,嘿嘿,恐怕你和我都沒有那個機會了。”
“哦,原來是中州四美中的梁飛燕。”肖龍詫異地道。
“梁飛燕的師傅是人稱夜戰八方無涯,聽說他格外的溺愛梁飛燕,從不讓她單獨行動,這次梁飛燕前往東海危地,恐怕他也跟著來了,這次的天池寶貝,大概率地要歸仙劍門了。”孟非凡搖頭苦笑著道。
“在天池出現前,任何人的機會都是均等的。”肖龍微笑著道。
孟非凡瞧了眼身邊的魁梧挺拔且又狂野非凡的鐵砧,歎道“恐怕你多少有些機會,而我就不同了,我連跟隨自己多年的兄弟都保護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