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的。”愛蒂思說道。
“我感覺不到紅頭發的氣息了”田螺忽然驚喜地說道,“他死了。”
“真的?他果然能夠匹敵大魔王了。”愛蒂思激動地點了點頭,肖龍殺了赤束,毫無疑問,會使問道商盟的威望前所未有地提高,隨之而來的,她的巫族就沒有人敢惹了,不必屈居於南疆那偏僻寒苦的地方了。
“可我也沒感覺到肖龍的氣息,奇怪了,他不會也死了吧?”田螺緊接著疑惑地說道。
“怎麼可能,你肯定搞錯了。”愛蒂思突然抓住田螺的肩膀,“田螺,你再試試,看看他到底藏到什麼地方了?他絕不會死的。”
“哎呀,我怎麼知道呢。”田螺似乎被愛蒂思的手抓疼了,忍不住將愛蒂思的手甩了開來。
“嘿嘿,姓肖的賤種死了好,接下來,就輪到你們兩個小賤人了。”這時,赤束陰惻惻的聲音從焦土的煙氣中傳了出來,伴隨著聲音傳向曠野,有個披頭散發的人從煙氣中衝了出來,像利箭般衝了過來。
“赤束,你沒死?”田螺驚道。
“哼,想殺死我,早了五百年了。”赤束速度比先前略緩,但依舊快到了極點,人還未到,濃鬱的血意便湧了過來。
“愛蒂思,快逃。”田螺見愛蒂思像木雞般呆住了,便推了把,急忙喊道。
“哼,他死了,我要報仇。”愛蒂思冰藍的眼眸射出濃鬱的殺氣,抽出了手中的寶劍。
“你個傻妞,打不過赤束的,你要做他的小老婆麼?”田螺見愛蒂思擺出要和赤束拚命的架勢,急得拉了把後者。
愛蒂思站立不穩,向山下倒去了,卻也因此躲過了赤束的攻擊。
“赤束老匹夫,你要是有本事,就來殺我田螺好了。彆看你年紀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輪,論起實力來,和我差遠了,我田螺本著不欺負老人家的宗旨,沒和你一般見識,但你倚老賣老,我就看不下去了,今天就把你給活剝了。”田螺早跑到了半山腰的位置,見赤束似乎想殺愛蒂思,便衝著對方吐了吐舌頭,大肆言論一番。
“小賤人,看誰能活剝了誰?”赤束眯著眼睛瞧著田螺,眼眸中流露出凶狠的目光,腳踏血氣衝向了田螺,瞧那個架勢,直想把後者給吞了。
“老不死的,你再罵,我讓你不得好死。”田螺怒叱道,見赤束衝到了近前,卻沒有停留,身體化為淡淡青煙消失了,速度比赤束還快。
“有種你彆跑。”赤束怒吼道。
“哼,有種你彆追。”田螺縱身上了附近的大樹冠,衝著赤束吐了吐舌頭。
赤束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屈辱,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被小丫頭欺負了,倘若傳了出去,以後他豈不是被彆人笑死了?怒氣之下,再次祭出了“血輪”。
隻是田螺顯然隻有口舌招架的能力,沒有還手的本事,見血輪旋轉著過來了,加快了速度,在其到達之前便跑得遠遠的,從這個山頭又跑到那個山頭。
可憐的是那些大樹,受到了池魚之殃,皆被血輪摧毀了。
赤束見血輪根本無法殺了田螺,氣得肺都快要炸了,立在虛空,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田螺見赤束不追了,便又繞了個大圈回到了愛蒂思的身邊,瞧著她頗為憔悴的眼神,歎息道“愛蒂思,彆難過了,你的巫族離不開你的。”
“那肖龍呢?”愛蒂思問道。
“什麼意思?”田螺疑惑走到愛蒂思的身邊,將她淩亂的頭發梳理了下,想來是因為剛剛摔倒的緣故,頭發和袍子顯得有些散亂。
“他從問道過來幫助禦虛宗,什麼都沒得到,就被赤束給殺了?”愛蒂思眼眸中充滿著不甘。
“魔師的世界本來就是這樣的,每個人都可能死的,我們還是想著怎麼為他報仇吧,悲傷是沒有用的。”田螺帶著幾分同情說道。
“唉,恐怕隻能這樣了。”愛蒂思失魂落魄地低語道。
“哈哈哈……”
愛蒂思話音剛落,幾米外的地方便傳出刺耳的大笑聲。
“赤束,你什麼時候跑過來了?”田螺震驚地轉過身,便看到了眼眸中泛著狡黠光澤的赤束,那大嘴合不攏嘴,就像看到了最肥美的烤全羊。
見愛蒂思和田螺近在咫尺,赤束反而不那麼著急忙慌了,即便是兩個人想逃,他也可以瞬間發動攻擊,他相信,以他大魔王的能力,完全可以將兩個人擊斃,隻是,在滅了肖龍之後,他想儘情地折磨下他帶來的兩個女人。
“赤束大人,剮了那個小賤人。”忽然,折悲悲愴的聲音在遠處響起,看起來他被田螺欺負得太慘了,胡子幾乎都被拔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