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心裡真正惦記的其實另~有~其~人?”琴慧拉長聲音,手指調皮地在虛空往下點了幾下,擠眉弄眼地,嘴角透著一股調皮的笑意。
宋晚木搖搖頭:“什麼愛情、什麼親情全部都是虛的,真正能給人安全感的還是到手的錢和可以安身立命的工作,我現在就想著早點當上住院醫,一步一個腳印踏踏實實地往前走,至於其他的,就看命運最終會把我們帶到哪裡吧。”她又開玩笑似的補充了一句,“現在想得太多也是白想,人生有那麼多意外,說不定明天我就被車撞了或者被人捅了,然後直接一命嗚呼了呢。”
“呸呸呸,還在新年裡呢,胡說什麼!我們一定會健健康康地活到拿退休金的年紀的!不然多虧啊!”琴慧對著宋晚木怒目而視,努力忽略心中閃過的那一絲不安,她隱隱約約感覺到宋晚木這次回來以後,心緒似乎變了很多,好像比原來更遙遠了一些。
這種心理上的遙遠談不上是對萬事萬物都心灰意冷,非要說的話,更像是一種遊離在世間外的疏離看淡,也不知道她在老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琴慧有些想問,但又怕勾起宋晚木的傷心回憶,難免有些舉棋不定。
“你說得對,萬一我就這麼死了,那確實太虧、太讓人不甘心了。”宋晚木若有所思,喃喃了幾句。
看來得找個時間約個律師提前留一下遺囑了。哼,所有辜負我的人,都彆妄想從我手裡拿到任何超過他們付出的東西。
她可不會像前世的某個人那樣,因為種種原因不願意再朝丈夫手心向上,拖著病體一天到晚地踩縫紉機領活做被套,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到最後死的時候,辛辛苦苦賺來的那點錢全都被自己的寶貝兒子偷偷花在了充值某王者遊戲上,也不知道若是她泉下有知,會不會覺得自己的人生很虛無。
反正,她宋晚木是絕對不會當這種無私奉獻的冤大頭的。
“先生,這款頭飾需要特地幫您包裝一下嗎?”臉上畫著精致妝容的愛馬仕櫃姐眉開眼笑地看著麵前的俊朗男人,聲音柔柔地問道。
柳時緒頂著父母射過來的灼熱探究目光,麵不改色地說道:“麻煩了。”
柳母頂了頂旁邊的丈夫,特地用不大不小剛好能讓自己兒子聽見的聲音戲謔蛐蛐:“嘖嘖,今年真是稀奇了哦,鐵樹居然也有一天開花了,哦對了,老柳,你有沒有聽見劈裡啪啦的打臉聲?我依稀記得某些人之前好像說過,所有花大價錢買鑽石,哦不對,原話怎麼說來著,買高密度碳結晶體的人都是智商欠費?都是陷入了純粹的消費主義?現在是哪位呀?花近萬塊買了一根鑲鑽的小馬發繩?”
“我也聽見了,啪!啪!啪!真的是好清脆哦!”柳父好笑地看著竭力裝作沒事人一樣的柳時緒,配合著自家老婆的表演。
柳時緒心裡微囧,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漫不經心地陪著自家母上大人逛店的時候,突然就被櫥窗裡亮閃閃的小馬形狀的發繩吸引住了眼神,腦子裡瞬間閃過了某隻這兒那兒掉鑽的小狗發圈,然後就鬼使神差地拿起付款了。
柳時緒輕抿薄唇,麵不改色地聽著父母的調侃,伸手接過包裝完了的禮袋。
柔軟的黃色綢帶提手溫溫柔柔地纏繞著他的手指,在重力的作用下,指尖的軟肉與柔軟的絲帶貼得更加密不可分,細膩的、輕盈的觸感順著指尖的神經,將這股細微的酥麻誠實地傳遞給大腦神經。
真奇怪,這麼小的一件物品,竟然也會有這樣的存在感。
隻是,東西是買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送到某個人的手裡呢?新晉消費主義門徒柳時緒瞪著已經在抽屜裡躺了好幾天的黃色禮品袋,又合上了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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