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難也是要學的。她抬手,用靈力托起數千次的失敗品。
看了一個多時辰,她又看了看書上的禁製,心道:“明明我就是按照書上的畫的,怎麼就不對呢?”
“你沒發現你越畫越複雜嗎?”
薑月樓看向窗子邊,一個小紙人翹著腿,吊兒郎當的說。
薑月樓隨意瞟了一眼突然出現的紙人,神色如常。
“前輩,你要是會呢就教教我,不會就彆說話了。”
沒錯,那紙人正是清楓的分身。
紙人理直氣壯,“我不懂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你畫的那個禁製越來越複雜了,也許本來的才是最好的也說不定。”
“叮”
薑月樓聽聞此言,思路忽然通了,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
她翻出最初畫的那張,對比著書中的那個禁製。
清冷道:“果然。”
薑月樓隨後站起,指尖靈光溢出,她閉上眼睛,省略眾多細節,一氣嗬成。
金光大放,射出小院。
“你看,我就說吧!”
薑月樓回頭,朝著紙人一拜,用的是冰凰神族的最高禮儀。
紙人誇張的後退,“喂喂,小青蓉,你乾嘛呢?”
“多謝前輩。”
清楓拍了拍自己並不存在的衣服,“我不過提醒了你一下,倒也不用行此大禮。”
薑月樓輕笑,“前輩幫了我那麼多次,這禮無論如何也是受得起的。”
薑月樓繼續說,“當時,我與凶妖妖皇一戰,若不是前輩暗中保護我,我可能已經死了。還有晚輩施展星辰術的時候,若前輩不護住我的心脈,我的心脈可能就會被星辰術的力量的衝擊給震斷了。你又幫我擋住十長老他們。一次次的暗中相助,晚輩感激不儘。”
清楓像是被人抓住尾巴一樣,很不好意思,扭扭捏捏,“怎麼說你也是我冰凰神族的天驕,怎麼能讓你死了呢?”
薑月樓看出了老頭子彆扭,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咳咳”清楓清了一下嗓,紙人跳到桌子上,“小青蓉,我必須提醒你,我隻能幫你擋冰凰神族一時。你那個爹是鐵了心一定要把你帶回去的。最多不過千年,他一定會再來。”
薑月樓一個法術,將地上散落的紙張全部清理乾淨,女子不甚在乎的說:“我知道。”
薑月樓施法為自己換了身衣服,“我沒想過躲,冰凰神族有許多人都欠我債,我要討的。”
清楓從這平靜的話中聽出了平靜的瘋感。
他不走心的說:“難不成你還要和他們爭權利啊!”
薑月樓回頭彎下腰,用手指碰了一下紙人,“有何不可。”
紙人驚的一愣,薑月樓微笑,眼裡是危險的光,她道:“怎麼說我也算是個少主,聽瑤羲說,族中勢力複雜,各方均衡。隻要我通過了族中最強的那個試煉,拿到族長印記,就能在冰凰神族占得一席之位。。”
不過,她總覺得瑤羲看她的眼神帶著算計和些許愧疚。
清楓聽的跳腳,你瘋了。”
“你知道族長試煉是個什麼嗎?”清楓情緒激動,“自冰凰神族搬到雪榆大陸來,族中沒有任何一個族人能在神境期之前能拿到那個所謂的族長印記,就算是神境期,拿到族長印記的幾率也渺茫,就連你那爹也沒有做到。”
薑月樓起身走向房門,眼神惆悵,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楓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樾桉青蓉還真就是神境期之前第一個拿到族長印記,拿到冰凰神族最強傳承的鳳凰。
他望著女子單薄的背影,對薑月樓的欣賞之情在此刻達到了頂峰,她的膽魄讓他想起了曾經的自己。